> “初代使徒？”沈璃的时之链重新凝结，却在触及虚影的瞬间碎成冰渣，“他不是应该...被议会抹除了吗？”

“他是议会用初代的因果律残片捏的假货。”陆烬抹了把嘴角的血，左手的幽蓝粒子突然顺着他的指尖窜向虚影，“但假货也能真话——”

虚影的瞳孔骤缩。

它试图后退，却被龙核流沙缠住脚踝，“你...你怎么可能...”

“因为我有他们。”陆烬看向沈璃，她正咬着唇用冰锥固定最后一道裂隙；看向凌苏夜，她的熵雾正托住逐渐稳定的龙核；又低头看向自己左手——那里流转的不只是龙核能量，还有沈璃时之核的微光，凌苏夜熵能的清韵，“我的锚点，从来不是一个人。”

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啸，在幽蓝粒子中彻底消散。

龙核流沙逐渐平息，凝成一枚鸽蛋大的幽蓝晶体，静静躺在陆烬左手掌心。

界面终于恢复稳定，「净化完成：100%」的提示让他紧绷的神经松了半分。

但下一秒，他的呼吸骤然一滞。

龙核晶体深处，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是个穿着褪色麻衣的守墓人。

他左眼燃烧着与虚影相同的议会纹章，右眼转动着一枚锈蚀的齿轮，正透过晶体，无声地望着陆烬。

陆烬的界面再次闪烁红光，这次的提示却只有一行血字：「轮回观测者：已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