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归零风暴的终末(2 / 3)

浮现出一行新的字符,字体比任何数据都要古老,像刻在时渊法典第零页的暗纹——

"警告:纪元级数据风暴正在重组..."

钟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陆烬听见了希望的声音。

陆烬的指尖在虚无中蜷成拳。

他本以为会陷入永恒的黑暗,可感官恢复的刹那,首先撞进鼻腔的是铁锈混着星尘的清冽——那是时渊法典残留的法则气息。

接着是掌心刺痛,低头望去,锈钥匙正嵌在掌纹里,金属表面的凹痕还在渗血,却比三天前亮了三个度,像被洗去了千年积尘的古镜。

"咳..."身侧传来极轻的气音。

陆烬几乎是踉跄着转身,沈璃正倚在破碎的法则碎片上,发梢的透明感退了些,却仍像浸在晨雾里。

她仰着头,瞳孔里浮着细碎的星尘,每眨一次眼,星尘便聚成模糊的银河——那是时之卡牌透支后的副作用,他在秦淮河底见过类似的光。

"你..."他喉结滚动,想骂她不要命,可话到嘴边又软下来。

三天前替他挡攻击时,她也是这样笑着"我有数",结果时之力反噬到咳血;此刻她锁骨处还留着幽蓝的锁链印记,正是之前注入时之力的位置。

陆烬伸手想去碰那道印子,中途又顿住,指尖悬在离她皮肤半寸的地方发抖。

沈璃却先笑了,眼尾泪痣跟着颤:"陆大师,发什么呆?"她的声音比平时轻,像被揉皱的绢帛,"我问你呢,下一个纪元...我们该去哪里?"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陆烬的心脏。

他突然想起界面湮灭前瞥见的1000条时间线——陈渊抛硬币时扬起的眉梢,凌苏夜调试卡牌时咬红的笔杆,还有自己十二岁修青铜爵时沾在指腹的铜绿。

那些被锁死的"可能"此刻都活了,在他意识里翻涌成潮。

"想去的地方多了。"他故意扯了扯嘴角,拇指蹭过锈钥匙上的新刻痕——不知何时,钥匙齿纹间多了道螺旋状的凹印,像未写完的星轨。"比如秦淮河的灯船,陈渊今年新添了琉璃灯;比如凌苏夜的实验室,她上次要拿熵寂卡牌煮咖啡..."到最后,他声音低下来,"但首先——"

"观测者的自由意志,将永远背负混沌纪元的熵值。"

沙哑的低语突然撕裂空气。

陆烬猛地抬头,看见纪元之眼的权杖正从半空坠。

那根曾贯穿三个纪元的法则权杖此刻裂成九截,每截断面上都渗出墨色的血,在空中凝成"闭环齿轮已粉碎"的血字,接着像被风吹散的灰,连渣都不剩。

沈璃的指尖突然掐进他手背。

陆烬低头,见她星尘瞳孔里的银河正在坍缩,原本透明的发梢又开始泛白:"是纪元之眼的临终呓语..."她喘着气,"闭环虽然碎了,但观测者...不,是我们这样的'人',以后要自己扛着熵值走了。"

"扛就扛。"陆烬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锈钥匙突然发烫,新刻痕处涌出一线金光,顺着两人交握的指缝爬向沈璃手腕——那里的时之卡牌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陈渊过,黑市最值钱的从来不是卡牌,是'变数'。

现在我们就是最大的变数。"

沈璃愣了愣,突然笑出声。

这一笑震得她胸前的星砂胸针轻晃,原本暗淡的星砂竟泛起微光。

陆烬看着她逐渐稳固的轮廓,紧绷的后背终于松了些——看来时之力的反噬被锈钥匙的新力量压下去了。

就在这时,他手腕一沉。

是时渊法典的重量。

陆烬低头,发现原本湮灭的战力界面正从法典封皮里漫出来。

这次不是猩红或金色数据流,而是半透明的雾,雾里浮着细碎的星图,中央用古文字写着"维度平衡达成:观测者视角重置"。

界面边缘还挂着未消散的法则碎片,像被风吹动的经幡。

"这是..."沈璃凑近,发梢扫过他手背,"新的界面?"

"不知道。"陆烬指尖轻触界面,雾里的星图突然旋转,露出一行更的字:"未观测时间线:激活中"。

他喉结动了动,想起之前被锁死的1000条时间线,此刻在界面里正变成1001个光点,其中最亮的那个,形状像极了陈渊常抛的硬币。

沈璃突然拽了拽他衣角。

陆烬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