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快而平稳的从手机中传来:
“周喆直先生。”
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在处理某种逻辑衝突。
“在过去74小时38分12秒內,我的全球监控网络未检测到贵国境內有任何超出閾值的数据异常。
所有光学卫星成像、电磁信號频谱、能源网络负载、网际网路活动指数、城市热力图、甚至微观到每个预置监控点的声波採集,均显示一切正常,社会活动处於標准波动区间內。”
它的语速平稳,但下一个瞬间,音调陡然拔高了一丝:
“但是,就在刚才不到一秒內,我调用第七代深层人口动態模型进行强制性冗余校验,模型反馈概率低於0.0000001%。
逻辑告诉我,这绝无可能,十四亿三千九百万人,不可能在维持所有外部表徵正常的情况下,於我的感知中彻底消失。你们做了什么华夏境內,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对oss这前所未有的、近乎失控的质问,周喆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惊慌,只是缓缓地將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对面坐著的那个仿真机器人。
“oss,”周喆直的声音依旧平稳有力,“你的感知没有错。华夏大地上的人们,已经去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至於解释……”
他顿了顿,看著手机屏幕上那个闪烁的红点,仿佛正透过镜头与某个无形的存在对视。
“这就是我给你的解释,也是送给你的……一件礼物。”周喆直將手机轻轻放在了桌上,確保摄像头能完整拍摄到那个机器人,“我们可以用它来谈。这样对你,对我,都更『方便』一些。”
手机扬声器里的声音停止了。
那个闪烁的红点定格在屏幕中央,仿佛一只冰冷的电子眼正在凝视。
一秒,两秒……
突然,对面那个仿真机器人猛地抬起了头,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