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调转方向,朝著义庄后院蹦去。
后院养著一些鸡鸭。
殭尸闯入鸡舍,抓住一只惊慌失措的母鸡,獠牙毫不犹豫地刺入其脖颈。
片刻功夫,那只母鸡便乾瘪下去,血液被吸食一空。吸食了活物鲜血后,殭尸身上的阴煞之气似乎浓郁了一丝,动作也显得稍微灵活了一点。
“吸血能加速其进化……”王磊冷声道。
“嗯,看来血液是它们的关键能量源。”林默点头。
殭尸吸了几只家畜的血后,似乎不再满足,它仰头对著夜空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然后便朝著义庄外蹦去,向著任家镇中心,任府所在方向蹦去。
林默五人悄然跟上,如同幽灵般吊在殭尸身后。
殭尸一路蹦跳,速度不快,但步伐沉重,在寂静的夜晚发出“咚咚”的声响。
路上,他们遇到了打更人敲著梆子走过,也遇到了巡逻的乡勇队伍。
任威勇显然对这些“食物”也有兴趣,但林默提前出手,指尖微动,一道道细微的灵力波动掠过。
暂时屏蔽了这些活人身上的生气气息,使得任威勇如同看不见他们一般,径直越过,继续朝著任府方向而去。
不多时,任府那气派的高墙大院已出现在眼前。
任威勇来到大门前,似乎本能地厌恶门上的门神画像和些许辟邪布置,但它只是略一迟疑,便凭藉蛮力,“轰”地一声撞开了厚重的大门,闯了进去。
林默五人隨即跟上,隱匿在任府前院的阴影中。
任府內已被惊动,管家和几个胆大的家丁提著灯笼出来查看,正好撞见面目狰狞的任威勇,顿时嚇得魂飞魄散,尖叫著四散奔逃。
任威勇目標明確,直扑后院內宅所在。
后院內,任发和女儿任婷婷早已被前院的动静惊醒。
任发刚披衣起身,想出门查看,就见房门被一股巨力撞开,他那已死去二十年的父亲,如今化作青面獠牙的殭尸,直扑而来。
“爹!”任发惊骇欲绝,一时呆立当场。
任威勇毫无理智,只有对至亲之血的渴望,一把抓住任发,张口便朝著其脖颈咬去。
“啊!”而刚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任婷婷嚇得容失色,尖叫出声。
只见任发被殭尸死死按住,獠牙深深刺入脖颈,他的挣扎迅速微弱下去,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
而殭尸身上的气息,则在这个过程中明显壮大,乾瘪的肌肉似乎都充盈了一丝。
“差不多了。”林默估算著时间,开口道:“赵青,控制住殭尸。周锐,救人。”
“是!”
“定。”赵青言出法隨,只是抬手虚按,一股无形力场瞬间笼罩住任威勇。
那力场並非蛮力禁錮,更似一种空间层面的束缚,任威勇狂暴的动作戛然而止,如同陷入琥珀的昆虫,保持著撕咬的姿势僵在原地,连周身繚绕的阴煞之气都凝固了。
周锐则一步踏前,指尖凝聚一缕精纯无比的赤阳真火之气,看似微弱,却蕴含著至阳至刚的净化之力。
他轻轻一点,那缕阳火之气便没入任发被殭尸指甲划伤、即將被咬的脖颈皮肤。
“嗤”
滋滋轻响中,一股黑气从伤口处被逼出,瞬间被阳火净化。周锐控制著力道,只是驱除尸毒,並未伤及任髮根本。
尸毒一去,任发脖颈伤口的流血速度减缓,虽然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但性命已然无碍。
任婷婷惊魂未定,看著突然出现的五位道袍男子,又看看僵立不动的爷爷和瘫软在地、但似乎並无大碍的父亲。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住任发,声音颤抖著对林默五人说道:“多、多谢五位道长救命之恩!你们是我爷爷他……”
林默上前一步,神色平和,拱手道:“任小姐不必多礼。贫道林默,与师弟几人乃海外青云一脉修士。
目前暂居九叔义庄。今夜打坐时,忽感镇上有强烈尸气异动,循跡而来,恰逢令尊遇险,举手之劳,不足掛齿。”
他指了指被定住的任威勇,解释道:“任老太爷因风水穴破,煞气入体,已尸变成僵,丧失理智,只余嗜血本能。方才欲对令尊行凶,现已被我师弟制住,暂无威胁。”
任婷婷看著面目狰狞的爷爷,又是害怕又是伤心,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