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娇气。”相宜勾唇,旋即又道:“对了,皇后如何了?”
李君策亲了下她的鼻尖,说:“方才吃了药,睡下了,晚间或是明早,我再去看看,将话说开。”
相宜垂眸沉默。
她苦笑道:“经此一遭,只怕皇后娘娘要恨死我了。”
“无妨。”
李君策宽慰她:“我自然会去同母后讲明,便是母后固执不明,日后我也护着你。”
相宜叹气。
她是个没有母亲的,自幼便羡慕人家有母亲。她既心爱于他,自然不希望他真与皇后母子离心。
“你好好说,莫要与皇后起了冲突,她毕竟是你母后。”
李君策点头,“这是自然。”
他拥她入怀,温声道:“累了一日了,在你这儿歇一会儿。”
“歇一会儿?”
“嗯。”
“那今晚可还走?”
李君策闭着眼睛,慢慢勾了勾唇。
“薛卿啊,夜深露重,孤在你这儿歇得好好儿的,若是外出着了凉,那于你可是大大的罪过啊。”
相宜轻哼。
她就知道。
她撑起身,用力戳了下他的额头。
李君策耍赖,抓着她的手不放。
“今日当真是累了,就容我歇在你这儿吧。”
“你如今是破罐破摔,觉得我那点稀碎的名声不值一文了,是吧?”相宜没好气道。
“不值一文?”李君策睁了眼,笑出了声,“我的薛大人,你如今出去听听,外头是如何赞你冰清玉洁、心智坚定的?”
“冰清玉洁就罢了,心智坚定是哪一说?”
“孤这般绝色,与你共话一宿,你却不为所动,任谁听了,不拍手称赞你?”
相宜听笑了。
“你如今是……”她一时不知如何说他,对上他眼里的揶揄,才不轻不重地在他额头敲一下,“越发没皮没脸,还储君呢,倒像是民间的纨绔子弟。”
李君策毫不介意,再度将她揽入怀里。
“铮儿,我同你说实话,便是此刻父皇真要废了我的太子位,为了你,我也是不会眨一下眼睛的,纨绔子弟,便纨绔子弟吧,只要能与你成双成对,我心甘情愿。”
相宜听得心头发热,撑着他胸口,抬眸看他。
“堂堂太子,总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我是真心的。”
“那也不准说。”她抬手掩住他的唇瓣,压低声音,“我可告诉你,我如今也是心大了,要么不嫁,要么就只嫁当世第一人。你若不是太子,我就不嫁了。”
“那不能,我做就是了。”
相宜唇角上扬,“这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