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坐,自己拿筷子。”
陈凌招呼着,拎出个小炉子热上苞谷酒,又切了盘猪头肉,“刚出锅的,尝尝。”
几杯温热的苞谷酒下肚,身上寒气尽去,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富贵,昨个儿山里那动静…可够吓人的。”
山猫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炸山了?逮着那东西了?”
陈凌夹了块排骨,啃干净了肉,嘬了嘬骨头,才摇头:
“没逮着正主,惹了头带伤的野猪王,那家伙疯了,差点交代山里。最后没法子,放了炮仗把它吓跑了。”
他半真半假的说道。
“野猪王?!”
“你没说错吧,怎么会又有这样的东西出现?”
赵大海眼睛瞪得溜圆,“是啥样的啊?能比苗寨那头还大?”
“差不多吧,劲儿邪乎。”
陈凌抿了口酒,顿了顿,脸上表情也有些复杂,“不过,那野猪王也是被撵着跑的,不是正主。”
“啊?”
山猫和赵大海都愣住了。
陈凌放下酒杯,正了正色:“真正厉害的,是撵着野猪王跑的那个。我看见了,土黄色,像猞猁,但大得离谱,比老虎小不了多少,动作快得像鬼影,眨眼就没了。”
他描述了一下那东西的外形,特别是耳朵尖那撮标志性的黑毛。
“很像是民间传说中的‘过山黄’,比豹子凶,比狐狸鬼。野猪王见血,就是它撵的。”
过山黄,老猴精,饕笑鬼,驴头狼……
这是山里的成了精的东西,跟鬼怪差不多。
“过山黄?”
山猫咂摸着这名字,脸色有点凝重,“这玩意儿…听着就瘆得慌。它伤人吗?”
“不清楚。”
陈凌摇头,实话实说。
“我拿野鸡野兔想引它,人家眼皮都不带抬的,梳梳毛就溜了。快得很,我估摸着开枪都打不着。这东西太精了,要是惹毛了没打中,让它惦记上村里人…那才叫麻烦。”
他心里也在叹息。
别看他想收服那变异的猞猁,但他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也没必要瞒。
跟大家伙儿透透气儿,心里有个数,别瞎往深山老林钻,看见黄影子躲远点。
这东西,不是寻常家伙能对付的。
过山黄太鬼了,或者说很聪明,很狡诈。
猞猁本来就是神出鬼没的东西,在后世哪怕是国外的纪录片,都很难拍到它们。
整个冬天,积雪上很多时候只能看到它的足迹,但它的真身很难见到。
普通的猞猁已经如此神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