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作忌讳。
就说这山里的猎物吧。
最容易出现怪事的,其实不是这些洋鬼子说的兔子。
而是那些怀孕的母兽。
小到兔子、野鸡,大道一些鹿类、野猪。
怀孕的、带崽的,本来就不能杀。
但要是在围杀的情况下,这些怀孕母兽已经逃脱不掉了,却还没被近距离的猎枪打中。
那么三枪之后,就不能再打了。
再打即便成功打死了,也必然要出事。
“这样的事听着就是瘆人啊,也不怪那些洋鬼子被吓成了那副德性。”
“我们听着也都是脊背发凉。”
赵大海擦着冷汗,想想心里还有些打哆嗦。
山猫也说:“我跟韩老师在全国各地见过的怪事也不少了,不过还是没你们秦岭这里多啊。”
只有赵玉宝在笑:“不要怕,咱们有富贵在,他这狼巴子都能灭,野猪精都敢杀,老虎都是服服帖帖的,一身煞气什么妖魔鬼怪不能镇住,还有他家的黑娃浑身黑的,比岭南的乌黑犬还黑,这样的狗最辟邪了。”
笑着就拍着钟教授干瘦的肩膀道:“不过老钟还是要注意一点,老钟这身子骨弱,按照乡下说法,你这身子骨弱的人,容易被鬼上身。”
钟教授气的一甩肩膀,把他手甩开,大骂起来:“滚你娘的,就你还作家呢,就是一个大流氓。”
“哈哈哈,我就是流民,你能怎么着?”赵玉宝反而笑得更欢了。
众人也都跟着笑。
渐渐冲淡了那种有些瘆人的气氛。
谁都知道,大过年的,讲这些不太好,但是偏偏遇到了,也真是有点吓人。
就连陈凌都决定明日一早给风雷镇政府打个电话,托人问问自己大舅哥,山上那边有没有事。
或者再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跟那些洋鬼子说的差不多。
……
一晃眼,三天过去了。
正月十五一过,这年味儿就跟化雪似的,一天淡似一天。
县城街道两旁的雪堆被太阳晒得乌黑发亮,融化的雪水沿着排水沟哗啦啦地流。
空气里那股子鞭炮的火药味儿和炖肉的香气,也慢慢被早春微寒的泥土气盖了过去。
陈凌的日子,又回到了熟悉的轨道上。
这两天,他早已问过了风雷镇那边的情况,跟洋鬼子们说的差不多。
但是当地人都没啥事,倒霉的就只是这些洋鬼子。
王庆文让他不用担心,也不用多管。
反正洋鬼子们掏着钱呢,谁家愿意接待伤员就接待,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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