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时身体是微微向左侧倾斜的,且这祭品摆放的方向也是微微向左。”
“我早看见了,”
陆绎扔下一句便走。
“大人您干什么去?”
“找铁锨,锄头。”
“大人我也去,”
袁今夏乐颠颠地跟在陆绎身后。
“袁捕快,一会儿可要掘地挖尸的,你还笑得出来呀?”
“这有什么?卑职身为捕快,一向都是伸张正义,挖尸是为了寻找证据,找到杀害他的真凶,再说了,卑职又不是没见过尸体。”
“好,如此说来,莫哭鼻子就好。”
“大人别瞧不起人。”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寻到了铁锨和锄头。
袁今夏苦着脸,“这么大地方,从哪里开始挖呢?大人,这要挖到什么时候啊?”
陆绎仔细观察着,片刻后说道,“当年赖春生接回云遮月的尸体,定是草草掩埋了,不会为他购置棺木,可能他是为了当年的情谊才这样做,十年,埋葬之处必定会……”
不待陆绎说完,袁今夏已经接道,“大人,卑职明白了,这太明显了,应是此处。”
“袁捕快又明白了?”
“经大人这么提醒,卑职想到洗冤集录中曾提到过,若是这般掩埋尸体,那时日久了,尸身腐烂,泥土松动,埋尸之处必会下沉,”
袁今夏用手指着说道,“而此处明显符合这个特征。”
“好,动手吧,”
陆绎说罢便抡起了铁锨。
袁今夏便用锄头在一旁刨着。
陆绎嫌弃地说道,“好了,你且在旁边等着。”
袁今夏退到一旁,看着陆绎挥动铁锨,暗道,“细细想来,大人虽然平日里喜欢冷着脸,又爱端着大人的架子,可他做事从不居于人后,遇事都是第一个冲在前面,这样的大人还真是……”
正想着,便听陆绎说道,“该你上场了。”
“啊?”
袁今夏愣愣地看着陆绎,见陆绎额上有汗沁出,身上也沾了许多灰尘,若是不认得,哪里会觉得这是锦衣卫威风凛凛的陆大人。
“什么愣啊?”
陆绎声到手到,在袁今夏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大……”
袁今夏刚想说话,陆绎便已从身边走了过去,“大人您要去哪里?”
陆绎没应声。
径直离开了。
“怪人,”
袁今夏嘟囔了一句,扭回头看去,“真的挖到了,”
走到近前,见一具白骨被破烂的布帛裹着,便捏了鼻子跳进坑中,仔细观察着,“尸身长不到六尺,从骨盆形状和骨骼大小粗壮程度来看,是一具男尸,”
袁今夏粗略看了下,便向尸骨耳部看去,“果然有一个细小的针眼,那针呢?”
袁今夏寻了树枝,仔细拨弄着,片刻后在耳骨正下方的泥土里寻到了一根极细的银针,“没错,与刺入周显已耳后的银针一模一样,看来凶手是同一人没错了。”
袁今夏刚要起身,突然不知哪里刮来一股风,那风打着旋涡围着尸骨转个不停。
袁今夏躲不掉,一不小心跌在尸骨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并非有意冒犯,您可别太计较了,都怪这风……”
正想着,那旋风却越来越猛烈,在袁今夏听来还隐隐带着哭声,凄惨至极。
袁今夏吓得双手抱住脑袋,连声说道,“我知道你有冤屈,可与我无关啊,不是我害的你,你快走,快走……”
那旋风依旧怒嚎着,袁今夏吓得哭了起来,大叫大嚷道,“鬼呀,鬼呀……”
“喊什么呢?”
袁今夏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瞬间便又哭喊道,“别碰我,别碰我,你死了这么多年了,谁害的你你便去找谁,不关我的事,”
袁今夏闭着眼睛,双手不断地挥舞着,意图赶走那个“鬼”
,却不料衣服领子突然被拽起来,随即整个人便飘飘悠悠向上升了起来,“啊!
不要抓我,放开我!”
袁今夏手刨脚蹬。
“袁捕快,袁捕快?”
“是大人的声音?”
袁今夏渐渐恢复了意识,停止了哭泣,慢慢睁开眼睛,见眼前之人果然是陆绎,一时忍不住,又哭道,“大人去哪里了?”
陆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说道,“沾了许多泥土,去那边整理了下,你是怎么了?”
“大人您不晓得,刚刚云遮月的鬼魂来了,他就绕着这里转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