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守城的士兵正困得迷糊,见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立刻精神了,横枪拦住,喝道,“什么人?敢夜闯城门?”
袁今夏小声道,“大人,怎么来这里了?咱们是按他说的要闯出去么?”
陆绎嫌弃地瞥了小姑娘一眼,从怀中取出腰牌,举了起来,说道,“锦衣卫,奉皇命办案,开城门!”
守门的士兵看不清,走近了些,待看清腰牌上的字,立刻诺诺连声,说道,“是,陆大人!”
城门嘎吱一声打开,两人刚出了城门,便听一阵嘎吱声,城门又关上了。
“大人,咱们要去……”
袁今夏话未说完,便觉得腰上一紧,人又被带飞了起来。
再次落地后,已来到了一处山下。
“大人,这是哪里?咱们来做什么?”
“董家水寨,来看一个人。”
陆绎四下里看了看,向前走了几步,前面有一棵又高又壮的大树,又是不打招呼,直接揽了小姑娘的腰,纵身跃到树上,将人轻轻放下,提醒道,“小心,若掉下去,脑子就摔坏了。”
袁今夏蹭了几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树干上,才说道,“大人直接说卑职是笨蛋就好了,干嘛拐弯抹角的?”
“嘘!”
陆绎示意袁今夏不要再说话,两人便静静地守在树上。
黑夜里,人是极易犯困的,袁今夏倚在树干上,不一会儿眼皮便开始打架。
不知过了多久,有声音钻进了耳朵,“醒醒,袁捕快,醒醒……”
“大人,怎么了?”
袁今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子一晃,才醒悟过来两人是在树上,立刻精神了,“对不起,大人,卑职睡着了。”
“还好,没打呼。”
“啊?”
袁今夏刚一愣神儿,便被陆绎揽着跃到了地上。
“走吧,回去。”
“大人,您不是说要看一个人么?”
“看到了。”
“您看到了?那卑职怎么没看到?”
陆绎扭头看着小姑娘,笑道,“睡得香么?”
袁今夏尴尬地“嘿嘿”
笑了两声,又问道,“大人,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暗夜里,两人就这样并肩走着,陆绎调侃道,“葫芦里卖的当然是糊涂药。”
袁今夏见陆绎与自己说笑,就是不说正事,便一转身,拦住陆绎,说道,“大人快告诉卑职,否则您别想安稳。”
“我看到了要看到的人,那人是……”
陆绎停顿了一下,才一字一字地说道,“翟-兰-叶!”
“什么?她?”
袁今夏放下胳膊,思索了片刻,“大人深夜来此,就是为了看看翟兰叶是否来了董家水寨?那是不是说,大人您怀疑独眼龙与董家水寨有关系?”
“说错了,重说。”
“错了?大人,您再等等,容卑职再想想,”
袁今夏敲了敲脑袋,思索片刻,眼睛一亮,说道,“卑职明白了,大人是怀疑独眼龙与倭寇有勾结,可对?”
陆绎点头,有些话他现在还不适合告诉小姑娘,便说道,“我也只是猜测,没想到今夜翟兰叶还真来这里了。”
“翟兰叶是独眼龙安置在扬州的爪牙,专门替他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大人怀疑得没错,董家水寨涉嫌勾结倭寇,那独眼龙肯定跑不了。”
“只是怀疑,还需要证实才行。”
“大人怎样想的?”
“翟兰叶来此,应与今日之事有关,董奇盛被谢宵所伤,一时半会儿不能再去挑衅乌安帮了,他们若想抢夺码头的使用权,必定还会出别的招数。”
“大人,卑职倒想起一事来,董家水寨那日与乌安帮比武,当时扬州知府韦应作为判官,他可是董家水寨请来的,他的所作所为也一味偏袒董家水寨,直到大人出现,他才转了舵,莫不是那日他们就计划好了,想借着韦应的权势压制乌安帮?卑职想,韦应岂能听那董家水寨的?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他,敢对他指手划脚的,会不会就是独眼龙?”
“不好说,韦应是个墙头草。”
“那接下来,大人想怎么办?”
“明日再说吧,回去想想。”
“好吧,听大人的,”
袁今夏伸了伸胳膊,笑道,“卑职以前也经常巡夜的,那时总觉得黑夜漫长,似乎没有尽头,自来了扬州,也常常在夜里出来,却觉得这黑夜又极短,好像一晃就过去了。”
“刚过了二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