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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卑职早就看出来了,大人对他爱护有加,他不论多调皮,大人都不舍得责怪一句。”
“袁捕快不喜欢么?”
“嗯?”
袁今夏一愣,一时辨不清陆绎这句问话是何意。
“怎么?不好回答么?”
“这个……大人,卑职说过,卑职只当他是个小孩子,何谓喜欢不喜欢呢?就算是喜欢,也是把他当作小孩子那般爱逗一逗他罢了,还有,大人喜欢他,与卑职又有何干呢?那是大人的事,卑职更不可能因为大人喜欢他而不高兴,这于情于理于什么都说不通的呀。”
陆绎听小姑娘一通辩解,强行忍着笑,说道,“我只是想问袁捕快,是否喜欢我这个回答而已。”
“大人您……”
袁今夏一时哭笑不得。
“我怎么了?”
“大人惯会捉弄人,自从卑职跟了大人南下,您可不是一次两次的这般戏弄卑职了,虽然卑职早已有心理准备,可每次还是不知不觉就掉进了大人挖的坑里,大人刚刚还在说岑校尉顽劣却始终怀着赤子之心,依卑职看,抛却大人的身份,您跟岑校尉有何两样?”
陆绎紧跟着问道,“那你可喜欢?”
袁今夏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
陆绎抿嘴笑了,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
袁今夏却懵住了,见陆绎笑,立刻觉察到不对,急忙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大人,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是说……不是,卑职不是说……哎呀那个……”
袁今夏将脸捂住了,心里暗道,“袁今夏呀袁今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大人会怎么看你?”
遂又想到之前做的梦来,“难道自己对大人……这不可能,他是大人,我只是个捕快,怎么可能呢?多想了多想了。”
陆绎见小姑娘这般模样,便不忍再逗弄她,轻声问道,“你不是想知道这枚手链的事么?”
袁今夏借坡下驴,忙抬起头,连连点头应着,“卑职是好奇,若大人肯对卑职说,卑职自然洗耳恭听。”
陆绎看着手链,眼神中突然现了一丝痛苦之色,缓缓地说道,“这枚手链是定情之物。”
袁今夏听陆绎说罢,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心里却在反复默念着,“大人说这手链是定情之物?是定情之物?”
袁今夏咬着嘴唇,不知为何,眼泪险些掉了下来,暗道,“大人有了喜欢的姑娘了,不知是谁家的女儿有这般福气?以大人的身份,喜欢的人又怎么会是凡人俗女呢,定也是高官世家之女吧?”
陆绎瞧着小姑娘神情变来变去,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袁今夏突然想到之前的种种,暗道,“难怪当初面对如花似玉的翟兰叶,大人都不动心,大人喜欢的姑娘,相貌定是胜过她千倍百倍,”
袁今夏有些黯然神伤,自己都不晓得为何会如此。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好奇么?”
陆绎的声音钻进耳朵时,袁今夏才猛然清醒过来,忙换成了一副笑脸,问道,“大人,卑职能斗胆问问,您喜欢的是哪家姑娘么?”
此话一出,陆绎便知小姑娘误会了,正好借此试探一下小姑娘心意,便又故意说道,“淳于家的。”
“淳于家的?”
袁今夏低声重复了一句,暗暗琢磨道,“从未听说朝中有复姓淳于的显赫官员,大人说的难道不是京城的人家?”
陆绎见小姑娘情态,便又继续说道,“我刚刚说过,这是定情之物,不只是定了情,还是一辈子。”
袁今夏听完心里便又沉了一下,勉强笑着说道,“大人,这是您的私事,卑职不便打听,您若不回去休息,卑职也不勉强您,今夜月色极好,大人又怀着如此浓重的思念之情,更适合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卑职便不打扰大人了,”
说着就想站起身离开,不料蹲了太久,双腿竟然麻了,一下子没站起来,反而险些跌倒。
陆绎急忙伸手扶了一下,袁今夏脚下不稳,就势便也跌坐了下来。
陆绎见状,故意又说道,“袁捕快之前说,要照顾好我,怎么?我现在有心事想与你说说,袁捕快不听也就罢了,还想将我一个人扔在这外面?”
袁今夏听陆绎如此说,怎么还能离开?只好应道,“若大人愿意与卑职倾诉心事,卑职听着便是。”
陆绎见小姑娘一张小脸肉眼可见地有些不自然,心里便开始胡乱猜测起来,“她到底是在意?还是如她所说不愿意打听我的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