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所做所为,属实令人动容。
菱儿可否看在师兄的薄面上,救他性命?”
林菱早在丐叔说话之时,便已忆起了往事,“当年若不是师兄一直在身边相护,恐怕这世上就没有林菱了,救命之恩,如何能忘?如今师兄为了陆绎,竟如此低声下气相求自己,自己又怎能无动于衷?”
林菱心里不忍,可表面上仍旧冷冷地,说道,“师兄,天色已黑,外面看不清楚,你将他扶进来吧。”
丐叔一听,大喜过望,跑到缸边舀了些水,小跑着来到近前,边说着,“丫头对不起了,”
边将一瓢水兜头盖脸浇了下去。
袁今夏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丐叔来不及解释太多,说道,“丫头啊,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先将陆绎扶进去。”
袁今夏不明所以,但听丐叔如此说,又扭头去看林菱,见林菱转身向屋内走去,暗道,“原来刚才藏在外面的人是丐叔,难道是丐叔说动了医仙?”
想罢,再回头时,却见丐叔已将陆绎抱了起来。
“丫头,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帮叔,这小子份量可是不轻。”
袁今夏急忙爬起来,托住陆绎身子,和丐叔一起将陆绎运到了屋中。
林菱也不多话,只是翻了翻陆绎的眼皮,把了脉,便回身取了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递给袁今夏,说道,“喂下去。”
“好,好!”
袁今夏连连应着,双手接了过来,像捧着圣物一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药塞进陆绎嘴里,又喂了些水进去,说道,“大人听话,将药咽下去,咱们的命就有救了。”
陆绎潜意识下吞咽,药便送了进去。
袁今夏这才放下心来,将陆绎重新放下,站起来冲林菱深施一礼,说道,“医仙,适才言语冲撞了您,还请您见谅,医仙肯对我家大人出手施救,在下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定报答医仙的救命之恩!”
林菱颇为不屑,说道,“这粒药丸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疼痛、不使毒素继续扩散罢了,若要救他性命,还远远不够。”
袁今夏听罢,急切地问道,“医仙,那怎样才能救他?”
“明日再说吧,”
林菱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又说道,“以后不要再以医仙称呼,我受不起。”
“那我……”
袁今夏刚说了两个字,林菱便已走了出去。
袁今夏转头去看丐叔,“叔,怎么办?”
“丫头啊,我师妹姓林,单名一个菱字,我素来叫惯了,都只唤她菱儿,你便称她林大夫吧。”
“叔,我是说大人怎么办?林大夫刚刚说明日再说,可到了明日,大人中毒便是第六日了。”
“丫头别急,明日自会有解决办法。”
“真的?叔,您可别骗我。”
“你还信不过你叔啊?再说了,他可是我乖孙儿,我岂能见死不救?”
袁今夏见丐叔说得笃定,才稍稍放下些心来,扭头看看仍旧昏迷不醒的陆绎,眼泪便又涌了上来。
“丫头,你听我说,你只管好好陪着他,其余的交给叔来处理。”
“嗯!”
袁今夏点头,遂想起来什么,说道,“叔,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您。”
“你说。”
“算算时日,蓝青玄应该将信儿送到了,掉下悬崖后,我便开始作了标记,以大杨的本事,应该可以现,我猜测明日他便能追踪到此处。”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接应他来此?”
“叔,大杨叫杨岳,也是六扇门的捕快,是我师父之子,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我有许多事要交待他,您看行么?林大夫能否同意?”
丐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好,包在我身上。”
“还有,”
“还有?丫头啊,你可别大喘气,还有什么一次说清楚,免得我一遍遍与菱儿说,她万一不耐烦了,可就不好办了。”
“叔,我也只是猜测,您知道大人外出办案时,身边会带着贴身校尉,大人的两个贴身校尉,一个叫岑福,一个叫岑寿,是亲兄弟,他们与大人也情同骨肉,我和大人到龙胆村之前,他们二人有公务回了京城,若我所料不错,他们现下应该回来了,若现大人失踪了,定会急切地寻找,或会与大杨同来。”
“好,我明白了,我自会处理妥当,”
丐叔嘴上说得轻松,神情却略显沉重,慢慢踱着步走了出去。
袁今夏转身回到床前,看着陆绎乌青的脸色,又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