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丐叔翻了个白眼,坐到一旁抹着汗。
岑福和杨岳在路上已与丐叔混得极熟,此时见院中的两人,便知道那位一定是医仙林菱了,遂两人放下包袱,先向林菱行了礼,尤其是岑福,行礼过后竟又单膝跪地,说道,“林大夫,岑福叩谢您相救大人的恩情!”
林菱不曾想到岑福会如此,急忙说道,“不必多礼!”
“袁姑娘,大人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大人。”
袁今夏指了指,说道,“岑寿在陪着大人。”
岑福抬脚就跑。
杨岳走到袁今夏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问道,“今夏,你呢?你可还好?”
许是敏感了些,袁今夏先是看向丐叔,见丐叔摇了摇头,才重新看向杨岳,笑道,“大杨,我好得很,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本事不错,追踪越来越有心得了。”
杨岳没觉异常,见袁今夏说笑,便也笑了,“你留的暗记,是咱们两个才知道的记号,我当然找得到,不过也多亏了丐叔,否则过了湖,再进这片林子,可就是送死来了。”
“师父可还好?”
“爹很好,腿已经不疼了,沈大夫说,不日就能行走如常,还说功力也能恢复不少。”
“太好了,师父的轻功独步天下,即便不能恢复如初,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嗯,”
杨岳十分高兴,又说道,“我也去看看陆大人。”
此时,岑福已从岑寿口中得知陆绎服了药,正与岑寿一人一边给陆绎揉着胳膊和腿,见杨岳进来,点了点头。
“陆大人怎样了?”
杨岳上前,也加入了两人。
“小寿说,比昨日好了很多,只是按林大夫的说法,要七日后才能完全解了毒。”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手底下却丝毫都没有含糊。
丐叔不时向里边张望,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实在看不下去了,喊道,“你们三个得了啊,怎么着也得让我乖孙儿好好睡一会儿,你们揉来揉去的,他不难受么?”
三人一听,也觉得时间长了些,遂都停了下来。
丐叔又喊道,“那个什么,杨岳啊,你路上说你最拿的手就是做菜,不会是说大话吧?”
袁今夏接话道,“叔,大杨做菜的手艺好着呢。”
“真的?哈哈哈……那可是有口福了,快来,小子,你们带了这许多东西来,今日便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杨岳边撸着袖子边走了出来,说道,“好嘞,丐叔,看我的表现。”
“嗯,这是个有眼力见的小伙子,”
遂又冲屋内喊道,“你们两个也出来吧,都别扰我乖孙儿睡觉了。”
岑福和岑寿不动,谁也不想离开陆绎半步。
丐叔瞧着,便又喊道,“哎呀,你们这两块木头,就不知道去帮杨岳洗洗菜?”
岑寿说道,“前辈,杨大哥利索着呢,用不着我们。”
“你个傻小子,”
丐叔一边骂着,一边站起身进了屋,一手拽了一个,说道,“你们跟我乖孙儿说多少,也不及丫头说上一句,这都多少时候了,你们还想霸占着我乖孙儿不成?赶紧出去,出去。”
岑福和岑寿只好张罗着收拾包袱,岑福打开一个包袱,拿出一件衣裳来,说道,“大人喜爱干净,这样躺着定是十分难受,不如换一件里衣吧,”
说着将衣裳递给了袁今夏。
袁今夏有些尴尬,没有接。
丐叔猛地伸手拍了岑福脑袋一下,说道,“你小子这脑袋也不灵光,这种事怎么好让丫头去做?你是用脚趾头想事儿么?”
岑寿也埋怨道,“哥,你怎么少了一根筋?”
岑福自知说错了话,慌忙向袁今夏说道,“袁捕快,我不是有意的,实是情急所致,你别在意。”
袁今夏笑道,“没事儿,岑校尉,人在着急时,都是这样,你们去给大人换,去换吧。”
翌日一大早,杨岳张罗着给大家做早饭,林菱和丐叔亲自熬药。
药熬好后,袁今夏偷偷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才端了进来。
岑寿见状,忙冲岑福说道,“哥,大人该喝药了,咱们出去。”
岑福不解,说道,“大人喝药,为何咱们要出去?”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别问这么多。”
岑福不走,说道,“我要扶着大人,你想出去便出去吧。”
袁今夏看着两人说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端着碗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