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今夏有些委屈,小声道,“大人就不能记着些卑职的好处么?”
陆绎不答反问,“你为何离我这么远?”
袁今夏怕陆绎看到自己抖得厉害的双手,便将手背到了身后,说道,“卑职这几日受了风寒,怕离大人近了再使大人病上加病,”
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恐陆绎担心,马上又说道,“不过,马上就好了,林姨给熬了药。”
陆绎听小姑娘这样说,疑虑更加深了,暗道,“她说话时不敢看我,分明在说谎,受了风寒为何脸色会如此苍白?”
“林姨说,过了今日,大人身体里的毒素便可完全清除了,卑职很为大人高兴。”
陆绎越听越觉得不对,暗道,“她原本说话清脆,今日说话为何气息如此重?”
袁今夏见陆绎不应声,只是看着自己,便更慌了,一双手在身后紧紧攥着,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大人,若是有一日卑职不在了,您会难过么?”
陆绎眉头得更紧了,暗道,“她到底怎么了?为何要问这样的话?”
“大人是不想回答,还是不会难过呀?”
陆绎仍旧没说话,目光盯在小姑娘脸上。
袁今夏突然有些控制不住想落泪,强忍着说道,“大人对不起,是卑职问得唐突了。”
陆绎见状,便敷衍着说道,“也许,会吧。”
这并不是袁今夏想要的答案,可却从陆绎嘴里实实在在地说出来了,她有一瞬间的难过,但转瞬便释怀了,“是啊,他是大人,自己不过是一个六扇门的小捕快,凭什么要让他为自己难过呢?也许在他的眼中,自己根本不值一提,若干年后,或许袁今夏三个字他都不会记得了。”
陆绎见小姑娘眼中含了泪,疑惑更深了,情急之下,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此时屋门“吱呀”
一声又开了,丐叔端着药走进来。
丐叔快瞟了两人一眼,冲袁今夏使了一个眼色,笑道,“丫头,你在这儿呢?菱儿刚还问你去了哪里。”
袁今夏会意,悄悄取出袖子里事先藏好的银针,在手指上扎了一下,伸了出来。
丐叔走到袁今夏身后,快挤了一滴血出来掉到碗里,笑道,“哎哟丫头,今日打扮得可好哦,”
说罢才走向床边,冲陆绎说道,“小子,这可是最后一碗药了,喝下它,便可清除毒素,大功告成,”
将碗递向陆绎。
陆绎没有接。
目光移到小姑娘脸上。
袁今夏看得出,陆绎这是想让自己服侍他喝药,可自己现在……双手一直在抖。
袁今夏深深看了一眼陆绎,转身便跑出去了。
陆绎诧异,目光追随着……只听院中传来谢宵的声音,“今夏,你要去哪里?岑寿,你干什么?放开我。”
“我出去走走,你别跟着我。”
丐叔见状,便催促着,“别看了,别看了,你也看不到,来,把药喝了。”
陆绎收回目光,看向丐叔。
丐叔急忙转过头,不与陆绎对视。
“前辈,我只是中了毒,现在手脚都已经能动了,喝完这碗药,我是不是可以下床了?”
“能啊,早就能了,你早就应该下床多活动活动。”
陆绎双眉紧蹙,目光犀利地看向丐叔。
丐叔觉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找补道,“不是,这是我认为的,但菱儿考虑得更加周全些,她是为你解毒的大夫,她说了,这第七碗药喝下去之前,你不能动,对,就是这样说的。”
陆绎端起碗,毫不犹豫地将药喝尽了。
丐叔见状,收了碗便要离开。
陆绎反手便将丐叔的手腕抓住了。
丐叔一愣,“小子,你要干嘛?”
“告诉我,生了何事?”
“没怎么呀,就是昨日谢宵那个愣头青来了,还放了一把火,险些烧了枫林坳。”
“前辈,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丐叔装糊涂,“那你要问啥?岑福是你打回去的,岑寿一直陪在你身边,我每日里为你熬药,菱儿更是费尽了心血为你祛毒,还有什么呀?”
“今夏怎么了?”
“你问丫头啊?她……”
丐叔含糊起来,“她好得很,你刚刚不是见到她了?”
陆绎手上用力,丐叔疼得直咧嘴,吼道,“小子,你不叫我堂爷爷也就罢了,怎的敢对前辈无礼?”
“似你这般说谎,够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