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什么你都肯听,我说的你就不听了?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袁今夏见手边没有什么趁手的,便拾起了凳子要追打杨岳。
杨岳笑得不行,说道,“看不出,你现在还有这把子力气呢?你都不晓得你昨日的样子,风一吹就能倒下。”
“哼!
我懒得与你理论,”
袁今夏放下凳子,又问道,“我昨日忘了叮嘱你,我以身养毒救大人之事,你莫与师父说,省得他老人家惦记。”
“晚了,我已经说了。”
“什么?大杨,你怎么光长个子,不长长脑子啊?”
“你放心吧,我只一语带过,说你和陆大人现在都解了毒,都好好的呢。
若不照实说,爹以后知道了更不好解释了,再说了,我让爹知道,也是为你们好嘛。”
“为我们好?我和谁?”
“你和……”
杨岳有心说破,又觉得不该多嘴,感情之事还是不掺和为好,便笑道,“我就是与你闲说话,你倒较真起来了。”
“我看看师父去。”
“省省吧,爹不在官驿。”
“师父去哪了?”
“爹今日一大早就离开了,说是要去拜访一些老朋友,与陆大人一说,陆大人极痛快地就答应了,还说俸禄一分不少,之前承诺给爹的半年假期也一日不少。”
“大人这么好呢!”
袁今夏不自觉笑了起来。
杨岳看在眼里,暗道,“你是陷进去了,只是不自知罢了。”
“那我去看看大人,”
袁今夏说罢就向外走。
“哎哎哎,看什么呀?陆大人不是刚从你这里回去?”
袁今夏只好停住脚,慢慢转过头,盯着杨岳,问道,“你贼兮兮地笑什么?”
“我没笑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笑?”
杨岳话一出口,随即哈哈哈笑了起来。
“你还不承认?还不承认?牙都笑掉了,”
袁今夏气鼓鼓地坐回来。
“行了,你呀,就好好休息,你把身子养好了,就是帮陆大人的忙了,他也不用这般分心照顾你了。”
“说得也是,行,我再睡一会儿,倒是又困了。”
杨岳离开,将门合上。
刚走到院中,便被岑寿叫走了。
原来,京中传来了密信和密旨。
陆廷在密信中说,皇上吃的长生丸出了问题,供丸出自扬州城西五十里外的丹青阁,丹青阁有位擅长炼制丹药的大师叫元明。
这位元明是由徐敬引荐的。
皇上已下令将徐敬禁足。
严家与徐敬一向不和,陆廷怀疑此事是严家暗中做了手脚。
皇上的密旨中命令陆绎火将元明押解进京。
陆绎略一思忖,此番押解元明进京,仓促且一定会舟车劳顿,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小姑娘恐怕不宜跟着同行。
遂让岑寿将杨岳唤来,细细叮嘱了一番。
杨岳也一一应了。
陆绎交待妥当,即刻带上了岑福和岑寿,快马加鞭赶赴丹青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