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自然不会随意离开师门。”
陆绎听袁今夏说到“老大”
,便笑道,“这里是道观,哪来的老大?”
“嘿嘿,大人懂卑职的意思。”
“这里的事情不简单,人也不能只看表面,我命岑福和岑寿去调查了。”
“大人是想到了什么吗?”
“元明是徐敬推荐给陛下的,而严家一向与徐敬不睦,父亲信中说,要提防严家从中作祟。”
“卑职明白了!”
袁今夏很快便理清了事情的脉络,笑道,“大人,卑职来得刚刚好,可以助大人一臂之力。”
两人说话间已进了屋子,陆绎亲自倒了茶,推到小姑娘面前。
袁今夏正渴着呢,也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
陆绎又倒了一杯,嗔道,“慢着些,又没人和你抢。”
第二杯喝尽,方才觉得舒服许多,放下杯子,便说道,“卑职还以为看不到大人了呢。”
陆绎目光落在小姑娘脸上,看了片刻后,才问道,“若是看不到我,你要怎样?”
袁今夏嘟了嘟嘴,刚要说话,杨岳和谢宵便走了进来,遂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陆绎看向杨岳,神情变得十分严肃,说道,“杨捕快,我临行之前是如何交待你的?为何告诉她我在这里?又为何带她来到这里?”
袁今夏见陆绎突然变脸,不知为何,但能猜得出陆绎口中的这个“她”
是指自己。
杨岳暗道,“糟了,陆大人果然要算账了,”
遂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大人交待之事,卑职谨记,不敢忘记,事出仓促,未及禀报,所以……”
袁今夏打断杨岳的话,说道,“大人,这个不怪大杨,是我一定要来的,您要责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你倒仗义!”
陆绎对着袁今夏说话时,语气明显放缓了,“我问你,为何擅自做主离开官驿,杨捕快没有告诉你,我是如何交待的么?”
“大人,此事要分成两段来说,您若听了第一段,兴许还有责罚卑职的心,可若听了第二段,保证不会责罚卑职,还会夸卑职呢。”
陆绎猜不透小姑娘又耍什么花样,见小姑娘额上有汗,便说道,“好,你一段一段慢慢说。”
“卑职昨日贪睡,醒时天已黑了,喝了药,又吃了饭,便入夜了,与大杨说话,方才知道大人因事离开了官驿。”
陆绎心下一动,暗道,“我答应稍晚些时候过去看她,倒是我失言了,”
想罢脸上竟然有些热,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么晚了,为何问到此事?”
“还不是因为那药苦嘛,卑职不想喝。”
陆绎又上下打量了小姑娘一眼,暗道,“她现在与我说话,神态娇憨,从前也有过,但只是偶尔,如今倒是不经意间便流露出来,她提及喝药,难道是因此想起了我?”
暗暗开心之余,便又说道,“你既是知晓,为何还要跑到这里来?办案重要还是身子重要?”
“办案重要!”
袁今夏脱口而出。
陆绎当即瞪了眼睛,“胡闹!”
“没有”
袁今夏嘟起了嘴,“那药就是苦嘛,卑职不想喝,卑职身体已经大好。”
谢宵在一旁早已看不过去了,接话道,“今夏,你甭理姓陆的,咱不喝药,现在就回扬州,”
说着便上前几步要拉袁今夏的胳膊。
袁今夏躲开,说道,“谢圆圆你别闹,我与大人说正事呢。”
杨岳便伸手将谢宵拉开了,又用身子堵住谢宵。
“好,我已知晓了,你即刻回扬州,每日按时服药,按时吃饭,什么时候身子调理好了,再返京城,”
陆绎虽然在撵人,语气却极为温柔。
小姑娘见陆绎并不严厉,胆子便壮了,拖着长音唤道,“大人卑职只说了前一段,后一段还没说呢。”
陆绎见小姑娘又撒娇,有些忍俊不禁,说道,“继续说。”
“卑职两人路上遇见了翟兰叶和毛海峰,他们两人在谈一桩买卖,至于是什么,没有说,毛海峰如今已去了杭州,”
因有谢宵在场,袁今夏不便透露关键信息,遂往前走了几步,挨近陆绎,附在陆绎耳边小声说道,“她们言谈之间提及了独眼龙。”
谢宵见两人举止亲密,霎时便火了起来,嚷道,“这里就四个人,有什么话要背着人说?”
陆绎与袁今夏并未理会谢宵,袁今夏说罢,抬起头看着陆绎,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