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来看,好得不得了,至于为何变成这样,许是……”
“菱儿,你的意思是我乖孙儿得了癔症?”
“师兄,你知道我极少遇到这种情况,如今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癔症?那要怎么办?”
“此症尚不知缘由,但大体上应是从脑中受损而来,我先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试试看吧。”
“好,如此多谢林大夫了,”
岑福谢过林菱,又冲陆绎说道,“公子,咱们便听林大夫的,先服几日药如何?”
陆绎应道,“好,虽然我没感觉有异样,但林大夫既是这样说了,便听大夫的吧。”
岑福将丐叔和林菱向外送,到门口时,冲袁今夏使了眼色,袁今夏眼中全是担忧,却不得不跟着出来。
“袁姑娘,我会试着劝说大人,你且忍一忍,一会儿药熬好了,你来送。”
“这行么?岑校尉,那就全靠你了,”
袁今夏急急地说道,“林姨,您开方子,我下山去买药,我腿脚快着呢。”
此时杨岳跑过来,说道,“不必,蓝青玄说丹青阁有药材,常用的都有。”
“太好了,大杨,你帮我,咱们抓紧熬药。”
两人到了伙房,忙着泡药,生火,熬药……浑然没有觉察到门外有人在偷听。
“今夏,你别哭了,陆大人这样,咱们想办法医治就是,你哭也不管用,还伤了自己的身子。”
袁今夏的眼泪就没断过,不时用袖子抹一把,“大杨,你说好好的,大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许是命中注定吧,连林大夫都看不出来。”
“我偏不信命!”
袁今夏狠狠抹了一把泪,“大人中了那么严重的毒都治得好,现在这个算得了什么?”
杨岳知道劝不得,只能默默陪着。
门外那个影子一闪,消失了。
袁今夏端着药到门口时,岑福正在门口等着,悄声说道,“袁姑娘,我刚才试着问了大人,大人说他十四岁,你记住了,他十四岁,你是陆府的一个远房亲戚,只是请你来临时照顾几日,莫说漏了嘴。”
袁今夏应道,“好,知道了,”
遂端着药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先是将药放在桌上,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陆绎,踌躇了一小会儿,在心里反复演练了数遍,才说道,“大人,咱们该喝药了。”
陆绎听见,转过头,见是袁今夏,便“腾”
一下坐起来,俊眉微蹙,问道,“你是谁呀?”
袁今夏愕然,随即回道,“大人不记得了么?我是陆府的一个远房亲戚,是岑福让我来临时照顾大人的。”
“阿福请你来的?”
陆绎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我从来没听说过你,”
说完冲门外喊道,“阿福,阿福……”
岑福急忙进来,问道,“公子唤阿福何事?”
“她是谁?为何请她来?你又在干什么?”
“公子,指挥使传了信来,阿福正要外出办事,没办法照顾公子喝药,才将她请来临时照顾一下公子,”
见陆绎眉头皱着并未放松,又解释道,“公子放心,她只是在此处待上几日,便会离开的。”
陆绎这才释怀,眉头松开,说道,“好吧,不过我不认得她,你快些回来。”
岑福应声离开。
袁今夏纳闷,“大人回到了十四岁,十四岁之后的事不记得了,可今日生的事难道也忘记了?”
遂将药碗端给陆绎,试探着问道,“大人,您今年多大了?”
“十三啊。”
“啊?”
袁今夏大吃一惊,“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十三了?”
心中开始隐隐作痛,“怎么会是这样?大人越变越小,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愣着干什么?把碗接了,出去吧。”
“哦,”
袁今夏从呆愣中缓过神来,见陆绎伸手将碗递向自己,便急忙接了,转身慢慢往出走。
“站住!”
袁今夏听见,立刻惊喜,“这分明就是大人的声音,”
急忙转过头,“大人,您认得卑职了?”
“我不是什么大人,你以后莫唤我大人,父亲最不喜狂妄之人。”
袁今夏眼神中的亮光又暗了下去,应道,“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