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是说喝完甜汤果然心情舒畅极了,大人现在看见了,卑职安然无恙,那现在卑职再去盛一碗甜汤来,大人也用一碗可好?”
陆绎暗道,“不喜甜食,还非要喝么?这个丫头就为了让我心情好一些?她难道不知晓我见到她心情就会大好?她比甜汤可好上百倍千倍,”
遂说道,“我不要甜汤,我就想听你讲一讲你是如何做捕快的。”
袁今夏暗道,“大人十三岁时脾气这般倔的么?干嘛非要听这个?”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陆绎面色有些不悦。
“没,没有,卑职怎么会这样想大人呢?”
袁今夏赶紧赔着笑脸,说道,“大人,您若是听了之后能心情大好,那卑职讲给您也没什么。”
“那你讲吧,我洗耳恭听,不过要说实话,若是骗我,我便叫阿福将你撵出去,再也不愿看见你,”
陆绎原本端坐着,此时身子略微向后,轻靠在椅背上。
袁今夏听罢,愣愣地看着陆绎,暗道,“大人要将我撵走?若是见不到大人,我又怎能知晓大人有没有好起来?我怎能放心得下?”
陆绎见小姑娘面露忧色,便猜到戳中了她的痛点,心里暗自欣喜,“她这般在意我,倒是好事!”
遂催促道,“快讲,你越是犹豫,说明越想骗我。”
袁今夏调整了一下情绪,硬挤了一个笑容出来,说道,“大人也许不记得了,大人先前中毒时,卑职曾经说过,只要大人好起来,便再也不骗大人了,卑职说话算话,大人若是想听,卑职便讲给您听。”
“我听着呢,”
陆绎一副傲娇的神态,心里却暗喜,“我当然记得,但由你亲自说出来,你不知晓我有多开心。”
“卑职原本是个孤儿,被我现在的娘收养,从小我与大杨一起长大,大杨长我两岁,他爹就是我的师父。
大杨憨厚,却愿意将我当亲妹妹一般护着,所以在学习武功上,他格外用功,比我不知好了多少,而我呢,养母待我虽好,可我一心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这个想法从小便刻在了我的骨子里,所以我将心思都用在了向师父学习追踪术上。”
陆绎听到这里,联想到以前生的事,隐隐明白了一些,“怪不得她追踪术炉火纯青,武功却很差,轻功更是没眼看。”
“我现在的娘待我极好,家中只有我们母女二人,我娘靠做豆腐贩卖为生,每日早起劳作,很晚才回到家里,冬季里手上经常生冻疮,偶尔还会全身疼痛,她虽然不说,我也都看在眼里,我知晓娘十分辛苦,屡次提及要帮娘外出卖豆腐,娘都不允,说急了,便骂我一顿,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会被人瞧不起,会被人说三道四,甚至会出危险。”
陆绎眉间微蹙。
“我便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帮帮我娘,让她不至于那般辛苦,我听隔壁要出嫁的姐姐说起女儿家都喜用胭脂,便觉得是个赚银子的门路,我便想办法找来许多相关的书看,没多久便学会了制胭脂之法,可却行不通。”
陆绎想到查周显已一案时,小姑娘曾提了一句,此时方才知晓真正的原因,便问道,“为何行不通?”
“成本太高了,我根本承担不起,”
袁今夏轻叹了一声,“于是,我又开始做其它的打算。”
“你又想到什么了?”
“其实一个女子若精于绣工,那便可绣些荷包、香囊、帕子去卖,也能赚些银子,可偏偏我不会,也没有那个耐性,于是,我便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让大杨帮我采摘来许多柳条,我编篮子,然后央求我娘带上和豆腐一起卖。
我娘当时就生气了,将我大骂一顿,还罚我不准吃饭。”
“这又是为何?”
“其实是我娘看到我为了编篮子弄伤了手指,她心疼我,”
袁今夏低下头,抹了一下眼睛,片刻后又抬起头来笑道,“我天生乐观,可能也有我娘的原因,我娘凡事都看得极开,大大咧咧的性子,她永远觉得天不会塌下来,也告诉我活着便好好地活,死了便乖乖地躺好,别给人找麻烦。”
陆绎看着小姑娘,暗道,“她有个好养母,也算得上是上天给她的一个补偿吧。”
“后来无意中,我偷听到师父与大杨说话,师父劝大杨好好练武,好好学习追踪术,将来也和他一样做个捕快,一个月的俸禄足以能养家糊口,只是巴不得会辛苦一些。
我便也暗暗打起了主意。”
“你也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