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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坐,”
陆绎向自己身旁的座位示意了下。
“我不!”
陆绎微微蹙眉,“我要和你说案子的事,须防隔墙有耳,你想哪去了?”
“案子?”
袁今登时眼前一亮,乖乖地绕过来坐到了陆绎身边,“大人快说说,有何进展?是现什么了么?”
“我们到杭州之前,岑福和岑寿已查到翟兰叶的行踪,她经常出入小和山。”
“小和山?”
“可每次到了小和山都跟丢了。”
“若不是现了岑福,有意避着,那便说明,小和山那里她非常熟悉。”
“岑福的轻功也算是可圈可点,被她现的可能性很小,况且,岑福跟了她三次。”
“大人分析得对,以翟兰叶的精明,她不会容许被人一直跟着却不施展任何手段。”
“你可知晓小和山那里都有什么?”
“啊?”
袁今夏一愣,“大人,都有什么?”
“小和山南面傍水,东和西原是一大片农耕田地,岑福和岑寿业已打听到,这两片耕地原属于不同的人家,但现在都姓了司马,且田地荒芜,并未耕种。”
“这么说,这两大片耕地是被同一个人买下了,买下后又不耕种,是何用意?”
袁今夏也蹙了蹙眉,又问道,“大人,那是何时买下的,可有打听到?”
“一个是三年前,一个是两年前。”
“这么说,买下这两大片地的人,是另有用处了?”
袁今夏琢磨着,“大人,还有北面呢?”
“舅父的马场南临小和山。”
袁今夏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淳于老爷的马场在小和山北面?”
陆绎点头。
“大人是到了杭州后,就得知这个情况了,对么?”
“是啊,岑福将这一切都告知了我。”
“怪不得大人处心积虑要来拜访,又违背心意住在这里。”
陆绎笑道,“我来拜访舅父,怎么就是处心积虑了?住在这里,又怎么是违背心意了?”
“大人不用隐瞒,卑职长着眼睛,自然看得清楚,若大人不计较,卑职也可实话实说。”
“你说。”
“大人对您这位舅父并不亲近,您这位舅父在您面前也不似一个长辈,他在大人面前的言行举止用惧怕和依赖似乎更妥当些。”
陆绎惊讶于小姑娘的细心,问道,“还有么?”
“还有就是……”
袁今夏看了看陆绎,“大人是为了查案,本无可厚非,可大人许是也存了私心。”
“哦?什么私心?”
“大人心里清楚。”
“袁捕快什么时候也学会打哑谜了?”
“卑职追随大人南下办案,自然一切要向大人看齐。”
“你是说,跟我学的呀?”
袁今夏不否认,那便是默认了。
陆绎被小姑娘气笑了,说道,“袁捕快,你变得这样刁钻,你自己知道么?”
“卑职并未觉得,只不过是大人的心境变了,自然就觉得卑职一无是处了。”
“你一无是处啊?”
陆绎笑道,“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袁今夏没想到陆绎顺势给自己扣了这么一顶帽子,小嘴便嘟了起来,“哼!”
了一声。
“昨夜宴席过后,我曾与舅父聊过一些,他透露出一年前曾有人想花重金买他的马场,他没有同意。”
听陆绎又说起与案子有关的事,袁今夏立刻又来了精神,问道,“是谁要买他的马场?为何又没同意?”
“舅父一家全仗着养马为生,也是当年我父亲为他铺下的路,他自是不能轻易放手,至于是谁想买他的马场,他却并未明说。”
“那大人为何不直接问?”
“这里面若是有蹊跷,我若问了,他会说么?况且,我与他只是叙甥舅之情,问得太过直白,不好吧?”
陆绎眼睛盯着小姑娘,似笑非笑。
“那倒也是,”
袁今夏见陆绎的神态,略尴尬地笑了下,说道,“大人,卑职考虑欠妥当,一时之间忘了你们这层关系了。”
“袁捕快,我看你这脑子时好时坏的,是该补补了。”
袁今夏“腾”
地一下站起来,“大人,您说案子便说案子,说叙旧便叙旧,好端端的偏要贬低卑职一句做什么?您就这么开心呀?”
“是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