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陆绎能突然出现。
“请表少爷去用早膳,”
丫头在门外叫着。
陆绎应了一声,丫头便又来到袁今夏房门前,也叫道,“袁姑娘,该用早膳了,”
或许已经习惯了,丫头只叫了一声,不待袁今夏应声便离开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要去见大人!”
袁今夏打定主意,匆忙洗漱梳理,将金簪握在手里,推开门直奔陆绎的房间。
陆绎正在紧张不安,连早膳都没心思去用了,此时听得一阵脚步声迫近,便急忙坐回桌前,顺手拿起了书。
“大人在么?卑职有事求见!”
是小姑娘的声音,还是那般清脆。
陆绎深呼了一口气,假装淡定地说道,“进来吧。”
袁今夏走进来,目光便落在了陆绎脸上。
见陆绎的神色有些不对,目光也明显闪躲了一下,遂问道,“大人在读书?卑职不打搅您吧?”
“无妨,可是有事?”
“大人在看什么书?”
袁今夏边问边走近了,歪头瞧时,脸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陆绎看到小姑娘的样子,强自镇定,问道,“怎么了?”
袁今夏用手指着书,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大……大人,您怎么将书拿倒了?”
陆绎内心无比震惊,慌乱中也不曾仔细看一眼,便将书“嘭!”
地一声扣在桌上,想了想又将书合了起来,向旁边推了推,说道,“你看错了。”
袁今夏明显觉察到陆绎的慌乱和紧张,暗道,“大人一向稳重,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猜对了?”
遂调侃道,“大人,您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陆绎见小姑娘终于提到昨夜之事了,肉眼可见的更加紧张起来,却嘴硬地说道,“袁捕快,大清早的就以下犯上,你是没事做了么?”
“当然,卑职现在就是个闲人,比不得大人,又是张罗游船,又是陪伴表妹的,日日充实得很,”
小姑娘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醋意。
陆绎见小姑娘说得并非昨夜之事,遂将提起来的心放回了一点儿,说道,“这几日是忙于游船之事,不过是受舅母之托罢了,哪里就算充实了?况且每晚被舅父叫去陪他饮酒下棋至深夜,更不得一丝空闲。”
袁今夏听得出来,陆绎这是在向自己解释这几日为何不见踪影之事,暗道,“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大人了,”
遂转了转眼珠,又问道,“昨夜大人也下棋到深夜么?”
陆绎见小姑娘话锋一转,明确提到了昨夜,一颗心便又提到了嗓子眼,尴尬地“咳”
了一声,却没应声。
袁今夏见状,便有些生气,暗道,“大人做了事又不敢承认,这算什么?”
遂问道,“大人就没有什么话要与卑职说么?”
陆绎见小姑娘状似生气,一时之间慌得不知该如何说,向门口看了看,迅起身,走过去将门关了。
返身回来时,却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目光在小姑娘脸上划过,又转到别处。
“大人若是没话说,卑职倒是有几句话想对大人说,不知大人想不想听?”
陆绎额头上已冒了细汗出来,轻轻点了点头。
“卑职今早醒来,偶然得了一珍贵之物,初见时甚是喜欢。”
陆绎听见最后一句,心里开始打起鼓来,暗道,“她为何初见时甚是喜欢,那接下来呢?”
见陆绎并不接话,袁今夏便问道,“大人不好奇那是何物么?”
“是……是何物?”
陆绎不敢看小姑娘,罕见地结巴起来。
“要说这个东西么,倒是姑娘家喜欢的,是一枚金簪,”
袁今夏说时故意向陆绎脸上看去,期待的目光带着灼热。
陆绎俊脸“腾”
地一下便红了。
袁今夏还是头一次见到陆绎如此窘迫,便将金簪递到陆绎面前,故意说道,“想来是哪位神仙送来的吧?这簪子上印着桃花纹,卑职甚是喜欢,怎么瞧都像是曾经见过一般,哦是那棵桃树么?当时大人吃虾饺面,卑职还因为挡桃花遭到大人训斥。”
陆绎越地不自在起来,“胡说,哪有的事?”
“桃花中间还刻着一条鱼,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鱼,这是一条会飞的鱼!”
袁今夏边说边将金簪在陆绎眼前又晃了晃,“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在扬州剪纸时,卑职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小姑娘深情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