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袁今夏委屈地落了泪,抽泣起来。
陆绎自觉玩笑开得大了,立刻软语哄道,“今夏,我刚刚是故意逗你的,不要生气了,可好?”
袁今夏此时已然上头,哪里听得进去?眼泪“叭嗒叭嗒!”
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到陆绎胸前。
“你只管生气,就不问问我为何留下她们?”
陆绎温柔地为小姑娘擦拭眼泪。
“还能为何?自然是照顾大人生活起居了,”
袁今夏语气愤愤地,将“照顾”
二字咬得特别重。
陆绎轻声嗔道,“就知道胡说。”
“您放开我!”
袁今夏又挣了一下,语气仍是气愤异常,“陆大人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此行止也是正常的,又何必斥卑职胡说?”
陆绎笑了,柔声说道,“你就是胡说,我留下她们是为了什么你猜不到么?你的脑子呢?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不顶用了?”
“嗯?”
袁今夏疑惑地抬头看向陆绎,“大人是何意?”
陆绎抬起一只手,在小姑娘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话,”
见小姑娘有些愣,便又说道,“吴守绪是个墙头草,他在浙江多年,权势虽大,却也抵不过严家一根指头,如今严世蕃人在这里,他怎能不知道?可是我陆家也不是好惹的,毕竟我父亲位居锦衣卫指挥使。”
“大人的意思是吴守绪此举一是对您行贿赂之事,二是受独眼龙的指使迷惑大人来的?”
陆绎笑道,“终于想明白了?”
“那……大人拒绝了黄白之物,为何单单留下了那两名女子?”
“再想!”
“是……”
袁今夏恍然大悟,脸颊上还挂着泪,便已笑了,“大人刚刚年过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似您这般年纪又身在高位,沉迷美色原属正常,况且当日在花舫上大人又演了一出好戏,那独眼龙必定觉得大人也难逃诱惑,故而耍了这等手段,只等大人每日里寻欢作乐,他便以此拖延时日,行背后龌龊之事。”
“寻欢作乐?”
陆绎笑着嗔道,“亏你说得出。”
“那怎么?难道不对么?”
袁今夏明白过来之后,便有些尴尬刚刚误会陆绎之事,歪头说道,“说不定大人就是这么想的呢。”
“你也说了,我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
陆绎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已将头低了下来。
袁今夏只觉得热气扑鼻,小脸霎时绯红一片,在陆绎怀里躲闪着。
良久之后,两人才分开。
陆绎心满意足,轻声道,“这是刚刚对你说错话的惩罚。”
“哪里有说错?不管怎样,大人做了就是做了,还不许人家说?”
“你说我得了如花美眷,你可知道何谓美眷?”
袁今夏一时语塞,暗道,“不过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大人便揪着不放了,”
遂撒娇道,“大人还不是您一句也不解释惹来的误会么?”
“如花美眷,只能是你!
知道么?”
陆绎的温柔,袁今夏无法抗拒,又听得陆绎这般说,便偷偷笑了起来。
陆绎见小姑娘心情大好,遂调侃道,“袁捕快,接下来该去做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小姑娘脸上的绯红还未褪去,嘟囔道,“大人现在就使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