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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便是风者所说的“且来”
。
儒者思念一转,便欣然接受,于是周身灵力一散,便随着灵力而去。
昏暗蒙昧过后,但感刺目的光芒随之而来。
“这里是……”
儒者目光呆滞,喃喃而语。
“天地!”
风者傲然回复,声色并佳,“这些年着实有些无聊,于是我和居一合计,便在这里开出一方天地。”
但见一座山头拔地而起,山上白云缭绕,山下溪流成河,河水清澈见底,岸边杂草丛生,草外绿野覆地,黄土尽头尽是虚无。
看到这样一方天地,张逸虚感大乘之上,皆属神圣。
不过风的这句话,也让他着实在意――
“你和居……合作?”
听闻此话时,儒者内心闪过诸多念头。
最后所有思量归于一念,那便是如此逃离这里。
所幸风接下来的话语,便让他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居不愿杀我,所以我也没有了与他不死不休之意。”
“况且,随着居告诉我关于他的故事后,那份身为正修对邪道与生俱来的杀意,便荡然无存了。”
“故事,什么故事?”
一听对方似乎要开始讲故事了,儒者便赶紧将其想要问的问题问出,“还有,为何身为四瑞兽的居,竟会化作那副模样?”
什么模样?自然唯我独尊之邪,以及犯我命途之杀!
“故事要从五百年前说起,那时候,居还不是居,他叫温行云……”
……
五百年前。
南荒,玄武大泽深处,一座不知名山峰外,一个模样二十余岁的少年道人皱眉低语――
“说起来,这个什么盛会居然在这里举行,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危险性?还是说他们已经对这片地方有些新的认知?”
居,哦不,这个时候,他应该叫温行云。
此时的温行云还身着烈焰堂的特有道袍,道袍通体火红,其上有烈焰欻欻,其绣为烈火之魂,其饰为熊熔之道,端是华美无双。
不过身着这套服饰的年轻人,脸上却带着难以遮掩的凝重。
他自知自己修为不足,而前来此地虽是有心之举,但本来的来者不该是他,只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手段,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不过现在并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既然来都来了,再如何也不能改变已然生的事实。
所以在内心一番抱怨之后,道者花了极短时间便重拾心情,以求好报。
正所谓既来之,则赢之。
不过就在他喃喃自语之后,一声兽鸣蓦然响起,惊起万千鸟兽。
面对如此巨大威势的吼叫,温行云望之生俱,但同时心中也不免对“他们”
的安排感到好奇。
道者所说的他们,自然是逐鹿盛会的举办者,包括天机在内的诸多大修士。
好奇的自是他们的目的。
随着那声嘶吼响起,道者也知晓了南荒还是那个神秘莫测、处处充斥着危险的南荒。
所以在知道这个地方同样危险后,便开始思索之前想探究却不敢过分探究的问题――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以及目的之后,有什么样的收益。
轰!
轰轰轰!
疑似山崩地裂之兆乍起,儒者目光所至,但见远处尘土飞扬,山巅摇曳。
见此,道者赶忙收敛心神,向着远处逃窜。
“这才来就遇到这等凶物,这南荒果然危机四伏。
不过,其它人呢……”
身影交错间,温行云已然行走了不知多远,可路途所见无一不是大山大川,丝毫不见人影。
兽影倒是见过很多,不过大多都是凡兽。
在这片妖兽不管,土着不理的地带,野兽甚是猖獗。
“哦?那是什么?”
逃窜间,目光一转,心有所感,竟是瞥见一抹惊鸿!
但见一座巨大石碑崛地而起,巨碑下,一只石龟正驮着它远行。
“石龟成灵,这……怎么可能……”
目中所见,已是越了常理,道者矗立原地失神呢喃。
三番遭遇,三次失神,道者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性或许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然?
“再远处,便是南荒深处,我是去,还是不去……”
心神再收,道者凝神以对。
若是不去,这石龟成灵,本就是奇观,此行定然会有几分奇遇。
若是去,这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