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琚姚才从对方一系列动作中走出,心中好奇的同时不免诧异。
而在洞口,两人见到了在外把风的李佑。
“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方血池和这个东西。”
说话间,儒者已将手中玉瓶递给李佑。
而李佑拿在手上之际,便感应到其上的微弱魂力。
这是与天地灵力完全不同的力,也是几乎没有任何力量的力。
少年眉头一皱,缓缓将玉瓶打开,而后一道透明的人影从中徐徐逸出。
看其模样,应是一位美妙的姑娘,只不过此时却是闭着双眼,有如沉睡。
少年见此,亦不知用什么办法将其唤醒,只好静静等待。
倏然,一阵微风之后,美妙的姑娘随之清醒,好看的瞳孔中透出一丝蒙昧:“你们是谁,这里是哪儿……”
……
这便是那天所生的事。
后来随着姑娘清醒,他们也得知了不少事,包括温行云,也包括她的经历。
不过这些都与烈焰堂覆灭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张逸虚并没有细问。
而后将玉瓶交给李佑,三人便结伴而归。
而那个被他单独留下的小玩意儿,是一朵花。
以其形状来看,应该开在彼岸才对。
不过张逸虚何许人也,只是粗略一看便得知这朵花也是幻象。
于是捻着花的躯干,信手一转。
彼岸之花消散,化作红芒点点,随后在虚空形成两个数字。
三七二三,一二七二。
这是两个毫无联系的数字,仅仅一眼也不能从中看出什么奇妙玄机。
而后经过短暂的摸索,张逸虚猜想这应该是一道坐标,位于南域的坐标。
而且如果猜的不错,这幅地图还是倒过来的。
所以昨日,他从九原出,没有去寻找棋子,而是来到这么一个凡间小城。
小城很普通,正如他之所见,只是凡俗中不起眼的一角。
本以为是推测错误,直到他在这座城里感受到了异氛。
这股异氛就像是清泉中参杂的墨汁,更像是阵法中逆行的符文,清晰明了。
甚至在张逸虚的感知中,更像是异道之人对他的挑衅。
完全不压制氛围,暴露在视野之中,这等狂妄之举,让儒者尤为感兴。
脚步漫漫,向着城东而去。
直到儒者眉头再皱,这才停下。
抬头一见,正是一座府邸。
府邸大门紧闭,儒者走上前去敲了敲大门。
没有人任何回应,路人也没有丝毫好奇。
儒者咧嘴一笑,而后竟然缓缓融入大门。
“说起来,从血池开始就一直出现的是同一种幻阵。
你是在提示我,还是只懂得这一种……”
此时的自言自语不是为了便于思索,而是另一种自信,这是只有在自己的领域里足够强大者才能拥有的自信。
信步一跨,儒者一步之间,便从府邸大门踏入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殿内异氛笼罩,却又圣华环绕。
此时张逸虚注意到,这个的光照媒介不是萤石珠,而是另一种矿物。
矿物全无气息,被淹没在水中存储。
张逸虚拿起来一看,却现光之物一旦离开水面,便行就木,露出原本漆黑棱角之貌。
不解其原理,儒者也没有过多在意。
因为……擅自动了主人东西,而这么久却仍不见主人迎客。
这不合常理,也不合礼数。
所以张逸虚仅仅收起矿石,便向着宫殿内部深入。
宫殿不知有多少楼层,所以儒者只得一层层探索。
而每层楼又有数间房屋,房屋被奇异力量保护。
不过在张逸虚面前,这种力量不过与阵法同源。
既然同源,那么自然可以介入。
于是自信的儒者便顺着房屋,一步步踏入宫殿深处。
直到夕阳透过宫殿纱窗点出绯红光晕,儒者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人出现。
难道这里已经废弃了不成……”
简单的推理来自儒者一路所见――宫殿无人,气息不掩。
这确实是很容易得出的结论。
而且烈焰堂覆灭生在多年前,久远前留下的线索,自然不可轻信。
无奈一叹,儒者返身走回。
此地人去楼空,也没有了探索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