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二
“这是什么意思?”
平白无故的八个数字,既不像天干也不像地支。
面对李佑的疑惑,张逸虚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而一旁的东流随眼看了看,然后重新把目光回正,看样子是对这事不感兴趣。
对于张逸虚的摇头,李佑定然不信。
他张逸虚是何人,难不成会对一段数字一筹莫展?
而且距上次烈焰堂一行已有小半年,若要告诉李佑张逸虚没有解开这段讯息,李佑当然不信。
而现在张逸虚既然说不知道,此时他又拿出来,其目的肯定是让自己知道有这么一个情况,好让自己多加留意。
对于张逸虚的这等行为,李佑自是了然于心。
所以并没有点破,而是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张逸虚见目的已达成,亦是将讯息反转成彼岸花的模样放进怀中,随即一同走去。
……
“到了。”
行不到三刻,李佑三人已近王城边缘。
举目望去,只见一片诡域焦土,让人深感压迫。
“那就……”
少年话音未落,一旁沉默许久的儒者忽的出声打断:“嘘,前面有人。”
两人闻言脸色一变,而后顺着东流的目光看去。
只见视野尽头,三个蒙面黑袍之修鬼鬼祟祟,似是在打探此处情况。
依地形来看,前方已经属于“城内”
。
而在传说中,凶险也由此处开端,所以李佑多少也能理解那三人的做法。
而张逸虚见此情景,反而轻松的笑了笑:“呵,既然有人为我们了解情况,那又何乐不为。”
李佑和东流何等聪明,当张逸虚轻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明白文士的想法。
“暗中跟随。”
……
“青阳,前面三人中,哪人是你口中的李佑?”
而在李佑三人后方,一位中年凶客看着眼前之景,向着身旁之人随口问到。
被询问的人,正是此前被灭门的青阳门门主,青阳。
如今的他,回归圣皇天心阁后身份仍不减当年。
掌管天心阁下的某一宗门,宗门名为血煞。
这是一个一听名字就知道其大致情况的宗门。
毫无疑问的邪道巨擘,毫无疑问的摄人功法。
按理说像这等宗门,修者的性格大多自由散漫,不过青阳还是只用了大半年,已使众邪心悦诚服。
“左边那个浅装儒衣打扮的人。”
站在青阳旁边的人,身份同样不低。
若在圣皇天心阁内,恐怕青阳见了此人还要低头称一句师兄。
不过如今两人是以合作者的关系前来,所以青阳的态度也十分随意。
“另外两人你可认得?”
“中间的人叫张逸虚,张家的张。
右边的叫东流……这应该是个化名,至于他真实名称,或许你问问你侄女应该知道。”
“呵,之前你一直吹捧那李佑如何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很自然的避过青阳最后的话语,中年人将目光锁定在前方三人身上。
“不过我们需要注意的,恐怕还是那个名为东流的人。”
“哦?我倒是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同。”
“看?哼,你看那李佑你又能看出多少。”
青阳闻言一滞,随后细想之下才现对方说的挺有道理。
当时他百般看不起李佑,直到最后才现那人道行之深,心性之险。
“那依你所说,这东流又有什么非常之处?”
中年人闻言,顺势将目光从前方三人中收回,毕竟像这样一直盯着,早晚会被察觉。
“你仔细想想,你是第一次听见‘东流’这个名字吗?”
虽然还在青阳门的时候,青阳的计画胎死腹中,不过也能看出他的心智远常人。
至少经过中年人明示一番,青阳顿时想到了曾经的一个人。
“东流……等等。
你是说……”
“现在还不能断定,不过跟下去看看自然能知道。”
毕竟“东流”
这个名字太过普遍,但凡是有点过去而且还觉得自己有些能耐的人都愿以“东流”
自称。
中年人说完话后悄然隐去,青阳顺着目光看了看即将消失在视野尽头的三人,眼中闪过诸多不明思绪。
而后思绪尽敛,再睁眼时,又恢复成那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