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大方向就好。”
刘俚闻言却沉默了,直到两人走回府衙后院,她才忽然开口说道:“夫君,我不行的。
若是有人求我说不想死,我恐怕会答应他的要求。”
她的回答让王弋侧目,甚至产生了想要见见她父母的想法。
若是刘表的成功能归功于早年流亡时的经历,那刘俚显然就是父母的教育了。
不得不说,刘俚能有如此的自我认知非常不容易,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能将自己的弱点坦然说出来的。
正当王弋想要夸赞两句时,甄姜忽然转了出来,似笑非笑的问道:“呦,回来了?出去没欠什么风流债吧?”
“你在说什么?”
王弋被甄姜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还能是什么?”
甄姜撇撇嘴,指了指房间说道:“都找上门来了。
你要想纳谁开口便是,我还能是个妒妇不成?”
“你到底在说什么?”
王弋哭笑不得,大步走向了甄姜指的那个房间。
推开房门王弋看到吴苋正在陪一个蒙面女子饮茶,这人王弋不认识,但从体态上看应该似乎颇为妖娆。
王弋也没客气,来到那位女子面前直言不讳的问:“你哪位啊?我们可曾见过?”
“小女子袁覃见过使君。”
袁覃见到王弋起身行了一礼,随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求使君行行好,招吕正回来吧,洛阳太危险了!
只要使君答应,我愿为奴为婢,我……我……我愿侍奉使君。”
“吴苋!”
甄姜听到吕正的名字,立即示意吴苋跟自己出去,只留下吕邪保护王弋的安全。
王弋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站到和吕邪并排的位置,淡淡的说道:“我似乎不认识你吧?吕正?吕正是谁?”
袁覃豁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弋。
可等她注意到吕邪身上散的杀气时顿时明白了所有,赶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身世以及和吕正的关系说了一变。
最后袁覃也不顾礼仪了,一把掀起自己的衣服,将伤口展现出来说道:“王使君,我星夜兼程从洛阳赶到邺城,再从邺城来到了这里,为的就是让您救救吕正。
洛阳已经不能待下去了,那个李儒您知道吗?他还活着!
他会毁了洛阳的!”
袁覃身上散着非常浓烈的香味,但当衣服掀开后,香味顿时变得非常古怪,中间还夹杂着让人反胃的恶臭。
王弋定睛看去,她的腹部上有一处非常明显的伤口,伤口已经腐烂,甚至长了一些寄生虫,能很明显的看到伤口正不自觉的在蠕动。
这下轮到王弋难以置信了,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那个传说中袁家的嫡女,干掉了董卓的神秘人。
不过王弋对她的信任到没有增加,毕竟挨鞭子、断胳膊的细作又不是没有,区区一个溃烂的伤口说明不了什么。
“吕邪,动手吧。”
王弋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直接下达了命令。
吕正的身份是机密中的机密,无论吕正到底怎么了,他都不会承认吕正的身份。
“等等,等等!”
袁覃就地滚到一旁,拿出一个布包极力争辩:“我有办法证明是吕正让我来找您的,我有重要的时情和您说!”
袁覃一边诉说洛阳城中西域人的案子和王弋土制闪光弹的事,一边打开布包,将金属丝递给了王弋。
“吕正觉得您应该用得到这东西,所以让我带过来交给您。”
说罢,袁覃双手举过头顶,极其卑微的呈给了王弋。
王弋只是看了一眼,便大步走到门口吩咐:“来人,传张机、满宠、刘德然去书房见我。
吕邪,带上她跟我走。”
说罢,抬腿便往书房走。
刚走两步,王弋忽然转头对甄姜说道:“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回邺城。”
张机和满宠匆匆赶来的时候,王弋刚好写完两份军令,交给传令的士卒说道:“换马不换人,将这两份军令交给徐荣和太史慈。”
“喏。”
士卒答应一声,小跑着走了。
满宠听到这个命令却大惊失色,徐荣和太史慈是幽州全部的军事力量了,太史慈的弓箭手听说还没有训练好,这是生了什么大事?
见到两人,王弋一边在绢布凭借记忆画着西域都护府的大致地图,一边指着袁覃对张机吩咐:“仲景先生,你不是一直想试验一下那个理论吗?该切掉就切掉,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