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行了一礼,为自己辩解:“殿下,他的儿子死了,然后用尸体做为证物来告臣,臣都不知道臣和他儿子的尸体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抛开他儿子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有证物吗?有证人吗?什么都没有他告什么呀?
若是哪天臣家中的狗死了,臣拎着死狗来到这殿上,告他程显想要毒害臣一家老小,是不是也要算证据确凿?
这世道死的人多了,随便什么人捡了一具尸体就能告赢,那人人都有冤屈,每个官员都是青天大老爷了。
那还要大理寺做什么?要督察院做什么?要刑部做什么?”
“你放屁!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程显转头死死盯着赵玉,双眼都在冒火。
赵玉撇撇嘴,看似好心般提示:“程给事中,本官再说一遍,想要告本官没问题。
证据、证物、证人,你总要拿出来一个吧。”
“好好好……我本想只让你死,既然你不想死,那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都死!”
程显伏地叩,大声道,“殿下,臣有证人!”
“哦?是谁?”
“臣的女儿和……”
“程显,你是在说笑吗?哈哈哈哈……”
赵玉立即打断程显的话,嘲笑道,“你的儿子死了,你说你女儿能作证,难道令千金也去太学院读书了?哈哈哈……”
“赵主事,我的女儿没有去太学院读书,但是去了云华楼。
殿下,臣的女儿和赵玉的儿子赵仲可以为臣作证。”
“你说什么!”
赵玉蹿到程显面前,拎着他的衣领叱问,“仲儿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你对他做了什么!”
“滚开!”
程显一把推开赵玉,对王弋说道,“殿下,两人现在就在王宫之外,殿下唤他二人进来一问便知。”
“传。”
王弋摆了摆手,示意吕邪亲自去带人。
不一会儿吕邪便带进来一男一女,王弋见到二人后眼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尽管他早已习惯了这个时代的规则,但眼前这个小女孩儿绝对不过十岁。
“民女程符,见过殿下。”
小女孩并没有怯场,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可当她再抬起头时,王弋心中不禁一凛。
她的双眼中迸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无以伦比的嗜血欲望,转头狠狠瞪了赵玉一眼。
“仲儿!”
赵玉惊呼一声,就要跑到赵仲身边察看。
吕邪见状,短剑滑出袍袖,顶在赵玉眉心,喝道,“赵主事,注意朝堂礼仪。”
“你这该死的……哼!”
赵玉很想呵斥吕邪,可王弋在上面,没人敢拿吕邪怎样,他只能不停地对儿子使眼色。
可惜赵仲表现得十分不堪,整个人哆哆嗦嗦,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王弋懒得搭理这货,看向小女孩儿问道:“程符,你来说说,你能做什么证?”
“殿下!
孩童无知之言,怎能可信?”
赵玉出言想要制止。
“你闭嘴。”
王弋冰冷的眼神扫了过去,警告意味十足。
继而看向程符,说道,“说说吧,可不能撒谎。”
“殿下,民女句句属实……”
程符便将程显这几天探查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太学院死了学子,但这是个无头公案,督察院的调查方向也不是这个方面,更不想保存尸体,便在王弋默许的情况下将学子们的尸体低调地送回自己家里了。
程显只有一儿一女,儿子死后悲痛不已,便想着去大理寺告状。
然而程夫人也是世家出身,悲痛之余立即提醒自己的夫君将尸体送回来的是督察院,里面的水恐怕非常深,需要三思而后行。
程家家族虽然不大,却赶上了好时候,在邺城也是有买卖的。
他们家没有选择做商贸生意,而是靠着往日江东的关系收容了许多江东落难的女子,做起了服务业,便是那云华楼。
江东女子温柔似水,到了北方可是抢手货,云华楼很快就成为了邺城非常有名的勾栏。
程显死了儿子后心情非常郁闷,对手下极尽严苛,云华楼中那些苦命的女子自然没能例外。
也正是那些女子受到了莫名其妙的责罚,委屈之下得知程显的儿子死了,恰好又有个歌姬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事,为了过得好一些,便将知道的事告诉了程显。
原来这几天有个公子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