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妇!
你对吾儿做了什么!”
赵玉没能接触到自己儿子,他被差人拦了下来。
而且无论他如何呼唤儿子,赵仲都没有回应,逼得他只能怒骂王芷。
朝堂和王芷离开之时没什么变化,王弋依旧高高在上,程家父女依旧跪在下面,赵玉依旧在撒泼,仿佛从她离开那刻时间便暂停了一般。
不过王芷却知道,等她手中的供词拿到王弋面前时,暂停将会立即结束,取而代之的则是猛烈无比的爆炸。
吕邪接过了供词,事情并没有出乎王芷的预料,王弋看过之后便开始点名。
“来人,让典韦带着孤的禁军去拿人。”
王弋看着眼前的名单,念出了一个又一个名字,“刑部主事赵玉家仆赵福、吏部员外郎许敏家仆许忠、吏部主事高远家仆高正……”
王弋一口气念出了二十多个名字后才停下,放下手中纸张,冷声说道:“孤还真以为那些学子是真心为孤着想,没想到里面牵扯的这么大啊。
孤就将话放在这里,今日此事若不查出个所以然来,谁也别回家,谁都别想走!”
大殿之中寂静无声,被点到名字的人浑身像长了蚂蚁一般,时不时扭动着身体,却就是不敢上前为自己狡辩。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不是他们怕了王弋,而是他们害怕自己的盟友。
王弋的点名可以说是相当恶毒,闹事的世家公子可不止赵仲一个人,可王弋一个都没点,甚至于公子和仆人都有参与的,王弋也没点。
他们推测王弋并不想借学子的事情进行清算,只是想找几个背锅的而已。
如今被点了名的人只能希望自己的盟友能有点良心,在关键时刻能拉自己一把,内心中也下定决心否认一切,并且向盟友们打出自己会守口如瓶的立场。
毕竟王弋怒只会罢了他们的官,盟友们生气可是会杀人灭口的。
况且他们和赵玉不同,心里面也有底,去办事的都是他们的仆从,不像公子那般社交广泛。
仆从没什么人认识,早早就被他们潜藏起来,也不怕王弋能拿到什么把柄。
至于赵玉?
呵,已是弃子喽……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安的情绪逐渐散去,越来越多的人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神色,有些甚至在心中嘲讽起王弋,想要看他的笑话。
王弋同样不着急,也在安静地等待着,直到大殿门口出现了一道高壮的身影……
“殿下。
俺给您把人带回来了。”
刚走进大殿,典韦便扯着大嗓门嚎了起来。
这一声差点将一众臣子吓死,有几个直接管不住腿脚,想要跑过去查看一番,幸好被旁边的人拉住。
王芷静静在一旁观察着这些人的丑态,心中一阵冷笑。
她从文到督察院,权力确实被一削再削,可王弋削的是权力,她的手下可一个都没动,真当她这几天白忙活了?
别说遣送去乡下的仆从,只要不是藏在府邸之中和灭了口的,世家公子都没掏出她的手掌心,全都在督察院秘密牢房中关着呢。
王弋想要看到山另一头的风景,就要将山踩在脚下,怎么可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算没有程显这回事,王弋也有其他的借口。
随着犯人一个个被带进大殿,有些臣子还算镇定,只是低下了自己的脑袋,有些则被吓得慌了神,如同鸵鸟般躲藏在同僚身后。
“孤清楚你们每一个人的底细。”
王弋看向惊恐的仆人们,沉声说道,“孤现在给你们一个展示自己忠诚的机会。
选择孤,还是选择自己的主家。
来人!
给刚才孤念到名字的大臣们每人一柄刀,将他们带到对应的仆人面前。
这些都是挑唆事端的贼人,孤相信孤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深明大义,愿意为孤杀了这些贼子。”
好恶毒的计策!
所有臣子的后背一时间都冒出了冷汗,他们感觉此时坐在王座上面的不是一个威严的王者,而是一个邪恶的杂耍匠人。
名为王弋的匠人手里拿着木棍,身为忠臣木棍的上面拴着绳子,以权力编织的绳子连接着一个个木偶,身为的木偶他们随着匠人的手载歌载舞,做出他们希望或是不希望的表情。
有人下意识摸向了后背,想要扯掉控制自己的绳子,可这条无形的绳子早已陷入皮肉,扯不断、也挣不脱……
有人终于受不了王弋的压迫力,出列说道:“殿下!
朝堂乃是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