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先打五十棍,不能死人。”
“喏。”
一旁的官吏答应一声,不多时院中便响起了阵阵哀嚎。
满宠对此不以为意,自顾自倒了杯茶翻阅起文书来,直到手下向他汇报:“寺卿,我等有所现。”
“说说。”
“喏。
前些年殿下严令取消多家联合组成商会,我等离开冀州时查到从冀州去往他处的商路有三条,但经过他们供述其实有五条。”
“五条?”
满宠放下文书,开始排查,“凉州、荆州、扬州,除了这三个地方,他们还能去哪里?”
“有一条是通过荆州去了益州,还有一条是走得陆路去扬州。”
“通过荆州去益州?没人查吗?刘表会放过这么一条财路?”
“这条线走的是水路,大船走海路到长江入海口,再换小船通过荆州送往益州。”
“运的是什么?”
“盐。
益州的世家用海路沿途收购的便宜盐兑死了本地的井盐,封了盐井后又低价抛售,根本不赚钱。”
“现在不赚钱不代表以后不赚,也不代表他们想要的是钱。
那些人打算盐来制衡曹操,他们封的可不是盐井,而是曹操所有获取盐的路径。
哼,自取其辱。”
满宠冷哼一声,问道,“胃口倒是不小,竟然开始布局天下了。
都有谁参与了?扬州那条商路呢?”
“扬州那条商路倒不是为了做生意,每年往来的货物很少,大多数都是为了向江南转移财富,陆路要比海路安全许多。
至于益州的商路……大多都是工部的人参与……”
“等等!
你说工部?工部怎么会参与益州事务?不是扬州?”
“不是……”
“再去问。
再加五十棍,一定要问清楚。”
满宠摆摆手打了手下,眉头紧锁,试图找出其中的联系。
手下也不客气,有跑出去打了犯人一人五十棍,仔细询问国购对满宠给出相同的答案。
满宠听完后沉思片刻,吩咐:“开始记录口供,问问他们是如何通过长江的,一定要问得清楚仔细。
再抽他们一百鞭,若没人改口,便将口供拿回来给我。”
“喏。”
手下领命而去。
不得不说,满宠确实不负酷吏之名,当真将那些人打得欲仙欲死,魂魄乱飞。
不过这一招确实好用,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船队能通过荆州水路进入益州,全靠扬州和荆州的世家联合打点,其中的关键人物便是虞家。
“呼……”
仔细审阅了几遍口供之后,满宠长舒一口气,他终于是将虞翻给拖下水了,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来人!
集结无事之人,随本官走一趟。”
说着,他挂起宝剑,招来官吏,带上士卒一路直奔署衙,按照名单上的名字,将被抓的工部官吏的住所翻了个底朝天。
查抄到的所有文书都被他仔细装好,没放过一个纸片。
随后又命士卒封锁此地,不许任何人出入,他自己则带着官吏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就地查阅起文书,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找到官员们互相勾结的一些证据。
“你等留在此地继续检查。”
满宠将几封信件塞入袖中,吩咐一句后带着几名士卒直奔皇宫,从侧门进入见到了王弋。
行李过后,满宠将信件拿出交给王弋,解释道:“殿下,有了这些,那位的证词就绝对可信了。”
“吕邪。”
王弋对吕邪摆了摆手,郑重地对满宠说道,“伯宁,此案关乎河北兴衰,其他一切皆由孤来为你抵挡。
切记,一定要快。
那人你现在就可以带走。”
“遵旨。”
满宠行了一礼,看向吕邪离开的方向。
很快,吕邪便拎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此人正是那个受贿意图行刺王弋的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