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指望谁替他们来护佑儿女?但如斯仆奴,却不堪为用。她回到大院府内,叫了管事,不管是签了终身卖身契的,还是短期合约,都给解了约,付了遣散费用,打发走了。至于几个偷了东西的逃奴,那东西都还抵不上遣散的银两,也就罢了。
可想而知,能良二夫人行前,布排得可算周密,府内真正贵重的物什一概不见。便带的细软自是带上了,不利携的重物亦是设了法子另存,净等着良家大老爷拿银子为他们消灾就好,是不是?
据说每人命中,都有注定好了的克星。锱铢必较、视财如命的良二夫人,遇着了精明锐利、步步为营的良家长媳,……仅得叹,时也命也。
据说若干日后,当良二老爷夫妇面对易了主的家门,曾双双齐至大院声讨擅作主张的长媳,其它诸事自是理亏,唯独拿着他们埋到地下的古董、金银器皿说事,如今宅子归了人,那些东西要良家大院还来。
而良家长媳悠然举出两张单据,一张为贵物明细,一张为当铺当票,即,贵物已尽数到了当铺,换了银两,为二院抵债去了。至于如何发现了物埋地下?只能说有人行事百密一疏,那些被翻新了的土色,实在使心细如发的她不难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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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知,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对我突然改了态度?与那两月的经历有关系?”
良之知洗了身,换了衣,上了药,正随罗缜前去安慰受惊不小的姐姐,听了此话,面上由不得的一紧。“……不只是。”
“还有什么?”
“宝儿他……很可爱……”
“所以呢?”
“想到他那样可爱的人儿险些被我杀死,我就会做恶梦……而且,大嫂你从来没有主动来伤害我们……都是我们做了一些事后,你才……这一回,还这样救了之愿……”
“那两个月,你当真不愿说出曾经历了什么?”
“不!不!不!”
如此惊恐万状?罗缜暗笑:可怜的孩子,竟然被相公整到这样惨了,自己那个痴相公啊,歪打正着呢……
“奶娘,娘为什么会撇下我们,娘为什么会让他们将之愿卖到妓馆?奶娘……”
“不是的,心肝宝贝,你娘她肯定也没有想到那些讨债的会那样不讲理……”
“可是,她撇下我们是事实啊,难道在娘的眼里,什么也不及钱来得重要?还有爹,他什么都听娘的,这一回就没有想想,我和之知会如何?如果不是……我当真就会被拉到妓院,之知会被打死的!”
“唉,不是,不是,你娘她定然是想着有满府的奴才,定然有为主子挡着的,而且,也定然有腿快的跑去给大老爷报信,你们两个是小姐、少爷,藏在深闺大房,他们惊不到你们……谁能想到,那满院奴才没有一个济事的呢?而且,他们敢对良家……”
“什么良家,外人都知道我们与大伯分了家,人家为甚不敢欺负?奶娘,奶娘,我恨娘!我恨她!”
罗缜立在房门外,与良之知对望一眼,后者似乎一时间长大了许多,推门便入:“姐姐,你不必恨娘,她如果想到那些歹人敢如此对我们,她便绝对不可能把我们撇下。”
“哼,之知,你不必为她说话!”床榻上,良之愿抬了红肿的眼,“你来说,如果一边放着一百万两银子,一边放着我们,她会选什么?”
良之知语结。
“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