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难道他真的听了万法教的……

    看了眼暗下来的天色，柳文山收敛气势，淡淡道：

    “准备晚宴吧，把族老们都请过来，一起见见柳家的姑爷。”

    山伯愣住：“家主，现在下定论是否有些操之过急，苏命未必会……”

    柳文山回首看来。

    灰衣老者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脖子，额头上渗出冷汗。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竖瞳黑紫，暴戾，疯狂，嗜血……等杂乱情绪融合在一起。

    只眼神，便让山伯汗毛耸立，冷汗浸湿后背！

    他再不敢多话，低头道：“我这就去。”

    等他离开房间，柳文山才忙从口袋中拿出一颗丹丸咽下。

    额头青筋滚动，血肉鼓起，似有东西在皮肤下蠕动。

    那黑紫色竖瞳渐渐隐匿下去，化作了黑白分明的瞳孔。

    柳文山恢复了那精致商人的模样，盯着监控中的少男少女，眼神冰冷。

    小区外暗中守着的人手又增加了，再等下去便是坐以待毙。

    今晚苏命只有两个选择。

    苏命若是愿意成为柳家的姑爷，护身符，自然是最好的。

    双方皆大欢喜，再失去作用前，柳家会一直支持他。

    而他若是不愿意……

    柳文山垂下眸子，看着手掌皮肤一点点鼓起圆包，向着胳膊而去。

    一个合格的商人，最重要的便是审时度势。

    既投靠万法教，背叛族群，那熄灭人族火种，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