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依然会去前线,可你说了,这会让我觉得我是因为听了你这些话不得不为国奋战。”
望着那好似有液态黄金沸腾的金黄瞳孔,无极一微微一怔。
随后这位华夏第一人露出一抹愧色:“抱歉,是我的问题。”
“我为我的自以为是向你道歉,并请求你的原谅。”
“我原谅你了。”青年说:“但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你的态度,孔兄。”
孔一笑了。
当苏命称呼他这个名字时,就代表两人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相处关系。
不再是华夏最强者跟最优秀的后辈交谈,而是朋友间的胡咧咧。
“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孔一问。
“等鲁明志的遗体安葬好。”苏命回答:“并且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医治鲁老的身体。”
“按你所说,接下来前线的战事只会更加凶猛,多一尊上三阶对联邦是绝对的好事。”
孔一温润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眼神变幻,最终轻叹一声。
“辛苦你了。”
……
鲁家,后院深处的房间中。
鲁子轩候在门前,听着里面不断响起的痛苦闷哼,脸色有些发白。
他还有些良知,外加是鲁家唯一的苗子了,苏命没有一起处决。
但同样,鲁子轩也丧失了普通人的权利。
他将要跟随苏命一起离开淮南,甚至连去哪都不知道,整个人都是惴惴不安的。
而就在刚刚,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哥布林来了,说能医治爷爷。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嘎吱……”房门被推开,费老管家端着一盆腥臭血水走出。
他那张苍老的脸上尽是心痛与悲伤。
“费爷爷,我爷爷他怎么样了?”鲁子轩忍不住问。
父亲没了,他能依靠的就只有爷爷,如果爷爷也出了事,那鲁家的天就真的塌了。
费老管家将盆递给下人,拿着新的重新进入房间。
关门前,他悲痛道:“小少爷,您还是离远些好,家主说了,他这一辈子鬼门关都去过好几次,死不了。”
鲁子轩沉默着站在门前,没有离开。
最近几天的事情让他觉得很是梦幻,那么的不真实。
素来办事稳重的父亲居然串通邪教,骤然失去可以依靠的人,鲁子轩不敢再和从前那般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已经没有可以再嚣张跋扈混日子的资本了。
房间内,时珍布林擦拭着手术刀上的血渍。
鲁学礼身上最严重的几块烂肉已经被他全部剜掉,用万能的黑色药膏填充上去。
一旁的医生看的直皱眉,手中的生命之力一刻不敢停歇。
在他看来,一只哥布林懂什么叫医疗,他这样的手段老爷子根本就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