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这唯一的作用。”
吴新脸上立刻堆起讨好的、略显局促的笑容。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姿态放得极低:
“苏状元,您明鉴,真不是我不配合。”
吴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笑容里带着苦涩与无奈。
“我脑子里那要命的力量禁制,您是知道的。
能说的,我刚刚已经毫无保留地全说了。
不能说的……就算您此刻真杀了我,我也吐不出半个字,只会白白赔上我这条贱命。”
吴新顿了顿,偷眼观察了一下苏命的反应。
见苏命依然神色平平,这才继续小心翼翼地补充,话语中点明了更深层的规则:
“更何况……那些我不能说的东西,即便以您的能耐最终探知到了,它们……也注定无法成为摆在台面上的证据。
最多,最多也只能让您在下一次‘扫黑除恶’时,动作更利落些罢了。”
苏命并未顺着吴新的话往下说,那关于禁制与证据的狡辩仿佛只是过耳微风。
他倏然侧过头,目光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老王。
“他的妻儿呢?”
轻飘飘的五个字,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老王最致命的软肋。
原本面如死灰、仿佛已认命的老王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恐。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束缚装置死死锁在椅上。
老王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哀鸣:“大人!大人!所有事都是我一人做的!”
“我的家人什么都不知道!她们……她们只以为我是走了大运,得到了上头看重,这才有了钱给孩子治病……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她们是无辜的啊!”
苏命对老王的崩溃哀求置若罔闻,目光自始至终只锁定在吴新脸上。
被这双眼睛死死盯住,吴新脸上的干笑再也维持不住,肌肉僵硬地抽搐了一下。
他眼神闪烁,试图回避:
“苏状元…这个…要不…还是把我们两个分开审问呢?这样也符合程序……”
“我让你说!”
苏命的音调陡然抬高,并不咆哮,却像一记无形的重锤,砸碎了所有的虚伪周旋。
带着冰冷的、不容抗拒的威严,在这狭小的审讯室里轰然回荡。
吴新脸色彻底僵住,最后一丝伪装的从容也消失殆尽。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苏命的目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冰冷的字:
“死了。”
苏命那声冰冷的质问如同实质般在密闭的审讯室里碰撞回荡,余音未绝。
一旁原本嘶吼哀求的老王,声音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骤然切断,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头颅如同生锈的机械,一卡一顿地、极其缓慢地转向吴新。
眼眶眦裂,瞳孔里先是极致的茫然,仿佛没听懂那两个字,一丝深刻的惊骇与绝望从最深处疯狂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