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就算有,他怎么保证这封信能被人捡到,还能送到我手里?”他越说越乱,又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顶着三叔的身份。
所有人都以为吴邪死在了张家古楼,连奶奶和二叔都蒙在鼓里,“这事儿太不对劲了,根本说不通。”
“我的小三爷诶,你先别纠结这些了行不行?”老痒揉着肚子,一脸苦相,肚子还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我快饿死了。
先让我去宗祠吸点香火,缓口气。
这信你慢慢看,看完再跟我掰扯里面的门道,成吗?”
吴邪没法子,只能带着老痒往宗祠走。看着老痒对着吴家祖宗牌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又深吸了几口香火气。
脸色终于好了点,他才转身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信纸是粗糙的草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带着潘子特有的刚劲——那是他看了无数次的笔迹,每次潘子给三叔写报告,都是这样的字。
“小三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走出了青铜门,也可能还困在里面。至于三爷,说不定比我先出去。
”吴邪轻声念着,心一点点提了起来,“我在张家古楼青铜棺下面的通道里,看到了一具玉棺。
你猜里面是谁?是张大佛爷、尹新月,还有二月红二爷。”
吴邪的手猛地一顿——张大佛爷不是死了一百多年了吗?
当年是爷爷吴老狗亲自把他的棺木下放到十一仓,还是看管最严的死档区。
那地方水里全是人俑,连条能出去的通道都没有,一旦有人进去,立马会被十一仓的人发现。
“到底是谁把他们的尸体运出来的?还有谁参与了?”
他越想越心惊,起身去酒窖拿了瓶五星二锅头,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发疼,才勉强压下心头的震动,继续往下看。
“小三爷,接下来的事,可能会吓到你。”
信上的字迹开始发颤,像是潘子写的时候手在抖。
“我看到张大佛爷、尹新月和二爷,在玉棺里就像蛇冬眠一样,脉搏还在跳,就是跳得特别慢,跟打鼓似的,一下一下,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保的命。”
“我没心思琢磨这些,就想快点找到三爷,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顺着甬道一直往下走,中途能听到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哗啦啦的,像是在穿海底。
越往前走,空气越足,直到我走不动了,停下来喝水吃压缩饼干,才发现自己其实在往上走。
就在这时,我看到甬道深处有一点光亮——那光像救命稻草一样,我拼了命地往那边走。”
“走了两天,我终于走出了甬道。
眼前是一扇巨大的青铜门。
跟长白山那扇一模一样,高得能顶到天,门上的纹路刻得很深,摸上去还发凉。
可这扇门旁边,多了一块青铜碑,碑里面好像……好像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