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水生不满:“妇人之仁。”
小桃沉默片刻,对水生道:“是敏月苏家二房那个过继的弟弟苏祥文,他找人引诱敏月,图谋的就是敏月在江南的三间铺子。你有机会替景宇出这口气,把他收拾了。”
水生沉思片刻道:“敏月的事千万别告诉景宇。他那身子骨如今看着还行,万一气急攻心引发旧疾就糟了。”
小桃点头:“我明白。这事就我们夫妻知道,绝不能再漏出风声。”
小桃将敏月的包袱仔细收拾好,水生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很快,冬雪找来了奶娘。小桃见孩子能顺利吃奶,这才放下心来。她又安排冬雪去育婴堂将张夫子夫妇接来。
当天黄昏时分,张夫子夫妇赶到了谢府。小桃亲自将襁褓中的女婴郑重地交到张夫子夫妇手中,并递上三百两银票。她私下对张夫子夫妇道:“请二位善待她。她生母临终托付,留下些财物,我先代为保管,待她长大成人再交予她。”
张夫子夫妇看着怀中健康可爱的女婴,又得知有如此丰厚的抚养之资,简直喜从天降,感激涕零地应承下来,保证视如己出,悉心教养。
张夫子郑重承诺道:“夫人放心!我夫妇定不负所托!待她长大,必为她择一贤婿,或招赘佳婿,延续张家香火,保她一世无忧!”张夫人抱着孩子,爱不释手,她也终于圆了做母亲的梦。
小桃点点头,看着张夫人怀中的女婴,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孩子,带着她生母用毁容换来她的“清白”身份,开始了新的人生。
而一早便带敏月离开谢府的云逸林,几乎跑遍了城里稍有名气的大夫。每位大夫诊脉后都是摇头叹息,开些聊胜于无的补气止血药,暗示准备后事。云逸林满心绝望。
他失魂落魄地驾着骡车回到新河庄,惊讶地发现春雨、春花、春草三个丫鬟竟都还在!她们看到主子被抬回来时气息奄奄、脸颊狰狞恐怖的模样,都吓哭了,却无人提出离开,只是默默烧水、煎药、伺候着。
半夜,药力让敏月短暂清醒。看到守在床边的三个丫鬟和双眼红肿、疲惫不堪的云逸林,她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泪水无声滑落。
她气若游丝,望着三个丫鬟:“我……走了后……你们就……自寻出路吧……身契已还给你们……若不想回洛州老家……可去边境官府……请官媒……为你们寻个良配……屋里的布料你们三人分了……你们的被褥……也带走……权当……我给你们的……嫁妆……”
三个丫鬟闻言,更是泣不成声,纷纷跪下:“小姐……”
敏月不再看她们,目光转向云逸林,眼中充满了最后的眷恋与不舍。她颤抖着,从贴身小衣里摸出一个荷包,郑重放入云逸林手中。里面是厚厚一叠银票,足有八千两。
“表哥……”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你还是……想法考个功名吧……这样……我留给你的钱……你才敢用……这庄子……苏祥文想要……就给他……我其他的庄子和地……都不甚值钱……日后……张大人和谢家……自会收拾他……你别……别去和他硬碰……”这是她能为这个真心爱过的男人,做的最后一点打算。
云逸林紧紧攥着那包滚烫的银票,另一只手死死握着敏月冰冷的手,泣不成声,只能拼命点头:“好……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敏月你别睡……我们明日再去请更好的大夫……”
敏月努力睁大眼睛,眷恋地看着云逸林痛苦的面容,微微抬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