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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祥文哪里肯信,逼近一步,声音带着威胁:“我不信!你跟她那么久,会没得到她的钱财?骗鬼呢!”
云逸林像是被冤枉了,带着几分气恼发誓道:“表弟,我若骗你,让我不得善终!她就给了我家里那辆骡车,我卖了三十两,加上她屋里搜刮出的二十多两零散银子,我现在身上统共就五十多两!这就是全部了!”他赌咒发誓,神情恳切。
苏祥文冷笑一声,带着轻蔑:“表兄,你也是读书人,正月里上我家来说这种‘不得善终’的晦气话,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
云逸林立刻换上讨好的笑容:“表弟息怒,是我失言。我原想着有了孩子总能拿捏住她,分些好处。哪想到……哪想到你那一脚踹得那么狠,竟让她一尸两命,孩子也没活过一天……”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苏祥文因提及“一尸两命”而微微变色的脸,继续道:“当初说好了,我出力,你和姑母会给我辛苦费。表弟你今年都要成亲了,我还没说亲呢。你看……表弟也帮衬我一把?”
苏祥文看着眼前这个“无用”又“贪婪”的表兄,心中厌烦至极。苏敏月已死,钱财无着,此人已毫无价值,哪里还愿意再给他半分好处?他敷衍道:“长姐的房契、地契还没完全过户到我名下呢!我军中打点需要大笔银子,今年成亲更是处处要钱。你自己不也有五十多两银子?紧着点用,读两年书、娶亲也尽够了!”他语气中的不耐和打发之意已毫不掩饰。
就在苏祥文说完,微微侧身弯腰去拿桌上茶杯的瞬间,云逸林藏在袖中的匕首闪电般滑出!寒光一闪,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苏祥文毫无防备的脖颈扎了下去!
“呃啊——!”苏祥文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叫,剧痛让他本能地用手死死捂住喷涌鲜血的脖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云逸林。
云逸林一击得手,毫不迟疑!趁着苏祥文剧痛弯腰、重心不稳之际,他疯狂扑上去,双手紧握匕首,对准苏祥文的胸口又是狠狠一捅!
苏祥文痛得目眦欲裂,求生的本能让他一脚狠狠踹在云逸林腹部,将他蹬翻在地。他挣扎着想往外跑,鲜血已染红了他半边身子。
云逸林被踹得眼前发黑,腹中剧痛,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苏祥文活着出去!他强忍疼痛,猛地扑过去,从后面死死抱住苏祥文的腿,将他拖倒在地。苏祥文拼命挣扎,两人在地上翻滚扭打。
混乱中,云逸林瞅准机会,再次举起匕首,对着苏祥文的后心又是一记猛刺!
苏祥文的身体猛地一僵,挣扎的力道瞬间弱了下去,鲜血直流,眼神开始涣散。
云逸林喘着粗气,看着地上濒死的仇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刻骨的恨意!他想起敏月被推倒时痛苦绝望的眼神,想起她毁容自戕的惨状……他猛地扒下苏祥文的裤子,对着下身,用尽最后力气,狠狠一刀捅了下去!
苏祥文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呜咽,彻底晕死过去,身下迅速洇开一大片血污。
书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云逸林自己也受了伤,他退下自己的裤子,佯装吓坏的样子爬到门口,艰难地打开一条门缝,对着外面守着的丫鬟,声音嘶哑而急促地吩咐道:“快去请我姑母来!记住,只请姑母一人!不要让旁人来!快!”
丫鬟透过门缝,隐约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又见俊逸的云公子居然狼狈地掉着裤子,这副景象让她瞬间联想到某些不堪的画面,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心慌意乱,也顾不上细想,转身就急匆匆地跑向厅堂。
厅堂里,云姨娘正强撑着笑脸陪娘家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