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是不会相信这种借口。
这赖皮张整日无所事事,哪有打野鸡的本事?
偷鸡摸狗才是真的!
明明是把她家的鸡给偷走杀了吃肉,却故意找借口不想赔偿。
当真是可恶的很!
尽管生气,可张寡妇心底也不由的升起一抹无奈。
她没证据证明赖皮张偷了她的家。
尽管野鸡与家鸡在体型上有很大不同,可她也不可能跑到赖皮张家去瞧。
对方根本不可能让她进去。
想到这。
张寡妇心底涌起万般无奈。
终归是家里没了男人,不然也不会受这等欺负。
只是可怜了家里的娃。
没了这只母鸡,以后她们娘俩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
正当张寡妇认为索赔无果,想要离开时。
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忽从远处传来。
“赖皮张,还我弓!”
赖皮张与张寡妇齐齐愣了一下,旋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但见那烈日下。
一道身影,正大步流星而来,气势不凡。
不是许夜又是何人?
挡在路中央吃瓜的妇人们,见许夜靠近,顿时下意识屏住呼吸,不再议论。
处在道路中央的,更是连忙挪动脚步朝小道两旁挪动脚步。
把通往赖皮张家的小路给让出。
直到许夜走远。
一众妇人这才敢压着嗓子小声说话。
“这不是老许家那孩子吗,几天不见,怎么感觉长壮硕了?”
“他刚刚那嗓门把我都吓了一跳。”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威武了,我记得以前随便逗逗他都能脸红。”
“他刚刚在喊赖皮张还弓,赖皮张什么时候把他家弓给借走了?”
“许夜这小子还是太单纯了,吃饭的家伙都能借出去。”
“他借给谁不好,偏偏借给了赖皮张,这下想把木弓要回来就难咯。”
一众妇人低声议论,就这么瞧着许夜一步一步朝着赖皮张房子而去。
不乏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数人乐得看这种热闹。
平日里。
大家不是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
村里没甚消遣方式。
于是。
村里人互相吵架出手,反倒成了不少人娱乐消遣的方式之一。
张寡妇远远打量着靠近的许夜。
不知为何。
她总感觉眼前的许夜,似乎与三天前有很大不同。
现在的许夜。
似乎…更成熟了,让人感到有些陌生。
看着许夜迈着沉稳的步伐渐渐靠近,赖皮张心里竟破天荒的升起一股敬畏。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怕他?’
如此一想,他紧绷的心再度松懈下来,随后看向许夜,露出一抹假笑:
“许夜,你怎么来了?我…”
“少废话,还弓!”
许夜直接打断了他。
这赖皮张本就是泼皮无赖,他自是不会轻言细语的说。
若真那样。
说不得赖皮张还会当他好欺负。
对付这种搅屎棍,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比对方还要强硬!
赖皮张面色僵硬一瞬,顷刻又恢复和蔼笑容,和气道:
“许夜,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今天我用你的弓打了野鸡,已经煮好了,你先随我进屋吃些。
明天,等明天晚上,我就把木弓,你看这样行不?”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想的是。
只要今天把许夜稳住,那他明天一早就把木弓拿到县城去卖了,先来个死无对证。
然后再拿银子去野狼帮学习武道,到时候许夜就彻底拿他没有办法。
就算许夜找到里正从中调节。
那他背靠着县城的野狼帮,里正想要主持公道,那也得好生掂量掂量。
呵!
左右不过是一个小毛孩罢了,还不是任他拿捏?
“我行你马磊个巴子!”
许夜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
“许夜,你”
赖皮张愕然。
原本他还在心中得意洋洋,暗叹自己果然聪明,却忽然被许夜的骂声弄的呆愣当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夜这小子竟会这么跟他说话。
这很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