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誉?”
费桐伯叹息一声:
“害…这人就是如此不讲道理,可偏偏他实力高强,别人拿他还没有办法,只能任由此人在江湖上胡作非为。”
许夜将羊腿上的肉啃食殆尽,随意朝身后一丢,骨头在地上滚了两下,立马等候已久的黑犬给兴奋调走,他正色道:
“费老哥,你放心,此事我管定了!
我许某最是见不得收钱不办事之人,我必定尽全力将令女护住。”
顿了顿,许夜语气松了下来:“就是不知…”
他话没说完,费桐伯就明白过来,当即笑道:
“许小友你放心,只要你肯出力,老哥绝不会亏了你。
我给其他人都是一千两,我与小友一见如故,在此基础上,我给你翻一翻。”
许夜微微而笑:
“我正愁赶路没有盘缠,多谢费老哥慷慨解囊了。
你放心,那淫贼若想轻薄费小姐,我第一个不答应。”
费桐伯笑着应道:“我自是相信小友,明日就是那淫贼出没之时,还望小友定要护我女儿。”
许夜举杯:“一定!”
晚宴结束。
约定好明早碰面后,许夜便请辞,带着陆芝离开。
街道上的雪又下大了。
飞雪飘飘扬扬的落下,相互重叠,没有一丝间隙。
青石街道已不见了踪影,只余下白茫茫的一片,在夜间灯火下反射着微光。
走出费府,积雪覆盖的街道留下了两行脚印,陆芝轻声问道:
“师弟,你真有把握对付那淫贼吗?”
许夜从怀里摸出几枚买东西余下的铜板,随手扔到了一处屋檐下。
那儿正蜷缩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背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侧卧着,几枚铜板精准的且缓慢的落到了这人的腰间衣物里,倒不至于被他人现。
扔完铜板,许夜这才一边在街道上留下脚印,同时用元气隔绝周身一丈空间,回道:
“放心吧师姐,若真有危险,我是不会答应的。”
…
费府。
宴席的人群已经十去九空,桌上的残羹已被撤下,桌面上空无一物,被侍女擦的干净整洁,房间独余费桐伯费惋兮两人。
烛火在房间不同位置亮起,将整间屋子照的透亮一片,费惋兮眼里浮现起一抹淡淡的担忧,默了良久问道:
“父亲,那人真的靠谱吗?丁三郎乃是真气六脉之上的高手。
就那人的年纪,很难修到真气六脉。
他会不会只是过来走个过场,好拿些银钱?”
费桐伯饮了酒,此刻面色依旧红的如同猴屁股似的,不过那一双略显苍老的眸子,此刻却前所未有的清晰明亮,不见一丝醉意,他叹道:
“事到如今,已经没办法了,多个人就多份力,就算他只是为了银钱而来,没打算真正出力,好歹也是个真气武者,总比那些炼髓武者强。
如今我们才募到三位真气武者,最强者还只是真气六脉,能不能威胁到丁三郎还两说,多一个人也能多牵制那淫贼一分心神。”
闻言。
费惋兮不再说话,只是眼眉低垂,神情低落。
近年来,朝局动荡不安。
而费家远离朝堂,稍有不慎就有被抄家灭族的风险。
她本来打算过些时日,就前往京城,与那京城的一位公子通婚,以此稳固费家的地位。
谁能想到忽然生这事?
倘若真让那淫贼得逞,那费家的计划定然就要落空,京城那位公子决计容不下一位被沾污过的女子。
届时费家就成了无根浮萍,想要在这动乱的朝局里存活下来,那是难如登天,最终结果只会化作他人的肉饼,被分而食之。
她费惋兮自幼受家族恩惠,如今正是需要她牺牲自我之时,只要能让费家安稳下来,任何方法她都愿意一试,哪怕是让她一死。
若是这淫贼丁三郎能令费家安定,莫要说被其糟蹋,就算她主动为那人屈膝下跪服侍又何妨?
可偏偏这淫贼对费家没有一丝用处,反而还阻挠了费家的展,这是她决不允许的。
可一番折腾下来,费家花费高价,却也只请来一个真气六脉的武者,连真气圆满的武者都请不到一位。
这让她感到有些绝望。
那丁三郎三年前就传言是真气六脉了,如今这些时日过去,对方的武功不可能停留在原地,肯定也水涨船高。
如今单凭费家招募到的这些人,很难阻止得了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