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依旧存在:
“呼…看来是虚惊一场…”
书生模样的男子也松了口气,这么久了,二楼还毫无动静,说明那顾剑丰根本没听到这位兄台的厥词,他拿起桌上摆着的酒坛,给几人倒了一碗,招呼道:
“来来来,喝酒。”
…
黄鹤楼二层。
包厢内,书画青瓷这类典雅之物,摆放在房间各处,房中墙壁架子,皆是淡淡的暗红色,雕刻着花草异兽,显得尊贵无比。
在二楼窗户前的躺椅上,剑眉星目的男子,正悠闲的品着茶,旁边站立着一男一女两个童子。
男童子双手抱胸,是环抱着一柄宝剑,剑鞘呈银白之色,上面镶嵌的各类宝石,使得这剑鞘如星般闪闪亮,只是这剑过于长了些,就算男童抱着,剑尖也快拖到地上。
那一位女童子,则将长条矮桌上的各类水果给去皮剥壳,将之投喂进躺椅上的男子嘴中。
躺椅上的男子听下方传来议论,淡淡问道:
“生了何事?”
女童子闻言,来到窗台朝下一望,看了两眼就回来禀报:
“公子,下面来了一位青年人,莫约二十,由王守仁亲自接待,正往二楼来,下面的人不服那人,在议论此人能上二楼的资格。”
顿了顿,女童子继续道:
“还有位醉酒汉子…辱骂了你。”
顾剑丰闻言来了兴趣,他已经好久不曾听闻有辱骂自己的话了,现在下方有人明目张胆的在他脚下骂他,看来也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当即问道:
“那人说了什么?”
女童子小心翼翼地道:
“他说…二层都是些臭鱼烂虾之辈。”
顾剑丰咧嘴笑了一声,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平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因此感到生气,他缓缓来到窗台边,朝下一望,对女童子道:
“且将那人指出来。”
女童子不敢怠慢,来到窗口,伸出纤细手指,对着下方正端起酒碗的醉酒汉子一指。
顾剑丰顺势瞧去,也无二话,右手并作剑指,对那将酒碗快要端至嘴前的醉酒汉子一指。
一缕长约半尺的真气,顿时飞出,化作一道白色剑光,朝醉酒汉子疾驰而去。
做完这一切,顾剑丰也不看结果如何,转身重新回到椅子上半躺着,悠闲地端起茶杯,茗了一口茶水,点评道:
“黄鹤楼不亏是天下几大名楼之一,此茶倒是用心,滋味倒是能比得上宗门山顶那个老茶树了,就是没什么药效,只能尝个滋味。”
侍女正剥着一颗乌紫色的葡萄,听闻顾剑丰此言,扭头笑着附和道:
“公子所言极是,绝剑峰乃是天下高山之最,这黄鹤楼不过山底俗人会晤之所,茶水滋味再好,又哪能比得上绝剑峰顶的那颗宝书半分?”
与此同时,一层之中。
“啪嗒…”
醉酒汉子正欲与同桌之人喝酒作乐,也不知怎的,忽觉浑身无力,手里的酒碗也拿不住了,掉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书生模样的男子闻声,正喝了一口酒水的他放下酒碗,朝旁边的醉酒汉子一望,顿时惊的面无人色,瞪着眼睛,慌慌张张说不出整话来:
“老…老兄…你的心…”
桌上其余人也纷纷朝醉酒汉子望去,同一时间,几人纷纷面露骇色,瞪大眸子,说不出话来。
“心…怎么了?”
醉酒汉子见众人露出这副面容,有些无力的微微低头一望,胸前的状况就倒映在他的一对眸子里。
心脏处的粗布衣裳,不知何时已破了一个洞,滚烫的鲜血将胸膛的衣物给染红,他只觉自己越来越冷,像是落入了冰窖之中。
“什…什么时候…”
醉酒汉子话未说完,便一头栽倒在了桌上,胸膛的鲜血顺着衣服,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旁边的书生急忙动手,将醉酒汉子翻转过来,平放在地上,急忙撕开醉酒汉子胸膛的衣服一看。
只见这人心口不知何时破开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全身鲜血正顺着这个血洞不断的涌出来,书生瞳孔一缩,惊道:
“这是…剑气!”
这一幕立马吸引了他人围观,有人一见醉酒汉子胸膛的伤口,顿时摇摇头:
“心脏受损,已救无可救,别白费气力了,就算给他服下九品丹药,也不可能救的回来。”
书生自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没再继续施救,而且他本来也没想过要对醉酒汉子进行救助。
此人前脚刚辱骂了顾剑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