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们赶忙朝地府之门跑去。
转瞬间,笼罩在蒹葭村的怨气一扫而空。
地上躺着蒹葭村的村民,个个死状惊恐,胸膛被挖了个洞,心脏丢弃在一旁。
做尽坏事的人,心脏也是红的。
林清禾扫了眼,把陈县令喊来。
陈县令看到此幕差点没晕厥过去,排山倒海的反胃感让他没忍住,背过去吐了出来。
他带来的捕快也是如此。
“少观主,这是?”陈县令看向林清禾惊疑道。
“鬼魅复仇作祟,道行不够,没斗赢。”林清禾耸耸肩。
陈县令有些晕乎乎,他对上林清禾清明的眼神,下意识抖了下,忙道:“好。”
蒹葭村的村民一个不留,只剩下一些孩童。
死状最惨的是神婆跟村长,两人便是最大的伥鬼,害了上百个女郎,活生生掏人婴孩,死有馀辜!
林清禾回西门府时。
正厅灯火通明。
主座上坐着一位男子,跟西门竹有几分相似,林清禾辨别出他的身份,行了一礼:“舅舅。”
西门正盯着林清禾上下打量,最终落在她的眼睛处,目光锐利,带了几分审视。
这个外甥女果真跟金氏讲的一样,变了!
南知烟是乖巧的,温柔小意的,看向他这个舅舅的眼神会带着孺慕。
而眼前站着的南如烟,是她,又分明不是她。
她的眼神平淡疏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这让西门正心底很不舒服。
他厉声道:“你是谁!”
金夫人吓了一跳。
从县令府回来她便咽不下一口气,等西门正回府後,她忍不住告状。
如今听西门正这麽一说,她脑子嗡嗡作响。
是啊!南如烟的变化这麽大,该不会是被邪祟上身了吧?
金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林清禾。
西门竹恰好回来,刚到正厅就听到这麽一句,他眸光微暗,大步上前将林清禾挡在身後,看向西门正道:“父亲,再胆小慎微的人,被书院里的人欺负狠了,也会有性情大变之时。”
西门竹是西门竹最得意的儿子,闻言,脸上的怀疑褪去不少,他问林清禾:“在书院受欺负了怎麽不同舅舅说。”
林清禾勾起抹讥讽的笑,反问:“您当真不知?”
西门正噎住,面色沉下来。
“父亲,儿累了,就先行告退了。”西门竹笑道,他看着林清禾,“表妹也一块儿走吧。”
林清禾哦了声。
金夫人盯着两人的背影,狠狠咬住下唇。
狐媚子!她看向西门正,笃定道:“老爷!烟丫头绝对是被邪祟上身了!咱们去找个道士来!”
听墙角的红莲呸了声,眼珠子一转,在窗边发出哀怨的哭声。
又抬手叩窗三下。
屋内一静。
金夫人惊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何人作怪!”西门正大喝一声,瞥了眼护卫。
护卫迅速上前将窗子打开。
空空如也,只有一缕风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