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给自己换了新裁的细棉布衣裳,头上的簪子也从银的换成了玉的。
府里的下人们见着她,再不是从前那种看笑话的眼神,个个都远远地就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喊一声“琼玉姑娘”。
琼玉娘看着女儿的变化,喜得合不拢嘴,每日炖了补品送到她房里:“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
琼玉听着母亲的夸奖,心里更是得意。
琳琅那个贱人现在不过是在王府里以色侍人,仰人鼻息。而自己,马上就要凭着真本事,坐上王府内宅管事的位置。
这才是正道!
很快,到了去王府核对嫁妆单子的日子。
琼玉特意穿了一件莲青色的新袄裙,外面罩着一件月白色素面褙子,俨然一副大管事的派头。
王府对接的是一位姓孙的管事嬷嬷,态度不冷不热,只当她是将军府一个传话的丫头。
琼玉心里憋着一股劲,面上却不敢露,只想着等自己日后进了王府,定要让这起子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好看。
特别是想到琳琅,她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挠,痒得厉害。
琼玉寻了个要去更衣的借口,甩开引路的丫鬟,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径直往沈鹤鸣的院子走去。
刚一踏进院子,琼玉的脚步就顿住了。
只见廊下的紫藤花架下,琳琅正歪在贵妃榻上,身上穿着一件金线缠枝莲软缎长裙,手里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紫晶葡萄,正一颗一颗慢悠悠地往嘴里送。
旁边的小几上,不仅温着一壶参茶,还摆着几碟子见都没见过的精致糕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极为名贵的熏香。
沈鹤鸣不在!
这个认知让琼玉胆子大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挺直腰背走上前去,故意将怀里那叠沉甸甸的账册重重放在石桌上。
“哎呀,这王府也太大了,绕来绕去,差点迷了路。幸好看见妹妹在这里歇着。”琼玉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眼睛却瞟着琳琅,“妹妹可真是好清闲。不像我,天生的劳碌命,要为我们大小姐的嫁妆单子跑前跑后,这几日眼睛都快熬瞎了。”
琳琅像是才发现她,抬起那双狐狸眼,不见丝毫意外,反而笑得眉眼弯弯,充满了钦佩。
“姐姐,你真是太能干了!”琳琅坐起身拿起一本账册翻了翻,立马露出一副头疼的表情,“天呐,这么多铺子田庄的,看得我头都晕了。这些事,姐姐竟然都能理得一清二楚?”
琼玉被她这副模样弄得一愣。
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恶心琳琅,可对方这般坦率的“佩服”,倒让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出半分力气。
“这也没什么。”琼玉干巴巴地说,“熟能生巧罢了。”
“姐姐就别谦虚了。”琳琅拿出上好的鹅蛋粉扑在脸上,“我就不行,天生不是这块料。公子也说我笨,只配待在他身边,给他捏捏肩捶捶腿,陪他解解闷。”
她说着,又从旁边汝窑的小碟里捏起一块桂花糖蒸新栗粉糕递到嘴边:“姐姐忙了这许久,定是累了,快尝尝。这是公子特意让人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