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倒下了能砸到自己,每天数落着那是皇宫,那是望天殿,杜良和王爷们都在哪里,想象着他们花天酒地,歌舞升平就来气。
看皇城,再看看皇城外。早春东边吹来的风,又是夹杂着黄沙,漫天昏暗。似乎忘记了每年这个时段的风沙,只有今年才这样弥漫的暗无天日。
无风无沙的日子,晴空万里,山河川流,映衬郁郁葱葱,满是生机和活力,已快两年没离开皇城了,不过即使封锁,也能收到火龙果的宣传,高墙难越,留言很少,但这纸片随风而来,苍穹而降,把滇海的变化和期望都写在了上面,他虽然不相信,对虢桥的见闻描述也有疑问,但是很好奇,也盼望着滇海五谷丰登,风调雨顺,以前认为只有杜良或者艾扎才是天下之主,现在看来,谁给自己吃饭谁才是自己的主人。
现在的都城,除了滇海以外的天下,早就丰衣足食,锦衣玉食也非稀奇。传言的都城和洱海,民安国兴,国富民强。但这一切,对于滇海来说还是奢望。
武华看见城头有人,就大声喊道:“我是武王,武华,你是哪位,快快打开城门,我等进去,重重有赏!”
顺风,潘建听得真真切切,不过他对于武华接触很少,只听得其龙船百艘,兵强马壮,还抢劫了东觉的珠宝,传言其龙船随意登临西山岛,富的流油,还洗劫了东觉夫人所在的海晏村寨。
潘建看矮胖成土堆一样的武华,伸长脖子,干嚎成了公鸭,他装作没听见,也弯腰探身注视着城下看,就是不搭话。
武华骂道:“这畜生是谁?没听见?还是没看清?”
杜衍觽道:“顺风,不可能听不见,大家喊半天了,那孙子就是装逼。”
“等老子进去,弄死那鳖孙。”武华生气骂道。
潘建对身边的吴昊道:“这老狗疯了,还好千万不能放进来,让他们在城外亮着。”
吴昊道:“将军,从北城传来消息说,昨夜武华派人偷袭了冯少辉,被团灭了。”
“就他那点人还偷袭?”潘建分析道:“如果只是冯少辉还好说,听闻陛下的人文多昉也在,武华肯定占不了便宜,原来这孙子在外城吃了亏,待不下去了。”潘建如梦方醒一般,自语。
吴昊道:“大人分析的是,武华是陛下的亲信,万一......”
“没有万一,什么亲信?陛下这么的干儿子,都是亲信,谁有得其利了?我们还不是在这里风餐露宿?”潘建也埋怨杜良的疏远。
吴昊知道:“潘建好高骛远,举棋不定,没有主见,虽然亲近兴茂,又想投靠东觉大人,依皇城天谴,又幻想杜良重用,所以他试探潘建会不会打开城门,同时也在寻找接应圣主进城的渠道和办法。
武华见城上之人,迟迟没有反应,心底的期望瞬间变成了幻想,他对刘馗众人道:“你们,你们,有什么好办法?都说说。”
众人低头,刘馗也张口结舌,把头发抓掉了,也没有想起来怎么办,他试探着问武华:“王爷,属下,属下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屁就放,吞吞吐吐,滚一边去。”武华心情显然不好。
偌大一个王城,自己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处安身,他真后悔来皇城,还不如在福保,躲过火龙果,偏局一偶,只要能安身立命,就万事大吉。
武华想着美梦,羊旸突然来报道:“王......刘大人、林大人,没,没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