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尧急切地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受伤了?”
“没事。医院有人闹事,不小心摔的。”清桅淡声解释,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我,我去换件衣裳。”
院中空气黏腻得如同融化的饴糖。清桅垂着眼睫快步走向廊下,青砖地面被日光烤出灼人的热气。
“这就走了?”沈世诚带笑的声音从身后追来,“两年不见,我们小九连正眼都不肯给七哥了?”
清桅脚步顿了顿,却不回头,只盯着自己鞋尖上一点灰痕。
沈世诚踱步到她面前,灰色西装下摆扫过门槛。他微微俯身想瞧她表情,却被清桅偏头躲开。
“还生七哥的气?”他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勾住她袖口的抽丝,“并非不来找你,只是这两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
“我没事。”清桅突然打断,声音像浸了井水的青梅子,“横竖大家都不容易。”
她又要走,沈世诚却横臂拦在门框上。袖口蹭过她肘间的纱布,他声音忽然软下来:“让七哥看看伤得重不重?”
清桅咬唇不语,眼眶却悄悄红了。
沈世诚伸手揉了揉她发顶,还像在北平沈宅那样把声音放得又轻又缓:“小九乖,七哥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松子糖,整整一铁盒,五姐托我一路捧回来的。”
她忽然抬起头,泪珠扑簌簌滚过晒红的脸颊:“......七哥。”
沈世诚立刻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西装的硬朗肩线硌着她的下巴,清桅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所有委屈顷刻决堤,她攥紧他后背的衣料,哭得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