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威胁朕”

他摇头“没用！”

“你是以什么身份威胁朕？哈哈哈，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让你的人冲进来，你以为朕怕吗？”

他再次挥起鞭子

孟西洲咬了咬牙

算了，死了正好，届时一举拿下大明，他要做的事还没完成，没必要为了一个楚清辞失去良机

这次，鞭子打在他后颈

楚清辞疼的浑身颤抖

“你不过就是先皇养的一条狗而已！”

“疼吗？疼不疼？嗯？席盛俞死的时候，他嘴里还含着你给的糖啊，你有没有想过他疼不疼？这是你的报应，楚！

清！

辞！”

他掐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

楚清辞闭了闭眼，一句话也没说

席盛行将托盘上的酒接过

“瞧瞧，你犯了这么大的罪，朕还愿意为你倒上一壶酒呢”

他低声笑着，将瓶口对准了他的后背

“陛下！”

尚书再忍不下去，出列跪在地上“国师犯错一事情有可原啊！

陛下！

如今明朝腹背受敌，不可再失国师啊！”

席盛行面无表情看着他，眼中皆是冷意“你在替他求情？”

“陛下！

切不可一错再错！”

席盛行的脸彻底冷了下来，踱步到禁卫军身边拔出他的剑

“陛下！”

丞相蹙眉

“闭嘴！”

尚书知晓了自己的结局，他挺直了脊背，直视着他“国师教养陛下八年，他是陛下的老师！

是大明的国师！

陛下，你今日杀了臣，亦堵不住在座大臣的口，只会寒了臣心！”

“好！

好一个寒了臣心”

他面无表情上前

腿被一双手扯住，他低头

“陛下，是臣之错罪臣甘愿受罚，还求陛下放过他人”

“陛下要如何处罚，臣绝无怨言”

他轻笑，将一把小巧的匕丢出

“好啊，割骨替他赔罪”

“陛下！”

左都御史想上前却被丞相摁住

“楚清辞，不愿意？”

“是不是我割了你便放过他”

他抖着手去抓匕

“当然”

“国师！”

尚书老泪纵横“不必如此！

人终有一死！”

“国不可无俭都尚书”

他攥紧了那把匕

“可大明不能失了国师！

老臣！

先走一步！”

他毫不犹豫冲向柱子

血花炸开，楚清辞眼眸瞪大

他隐忍又无力地闭紧眸子，下一刻，压抑地痛哭传出

被虐待至此他都没有哭出声，却在一个老臣又因他陨落后泣不成声

席盛行见他撞柱也只是愣了愣，随即淡定让禁卫军将尸体拖走

“楚清辞，你看，又一个人因你而死，你乖乖受罚不就好了？瞧瞧，多可惜啊”

楚清辞闭着眼睛

他的一生，原本顺遂平安，可自他八岁那年被兰陵司的和尚断定天生龙像后，一切都变了，只是年少时的他并未察觉到，直到十四岁那年，他因才智闻名天下，他当时肆意张扬，还收了八皇子为学生，可谓是春风得意，可十六岁那年，先皇拿楚家九族给他下了死诏，悲剧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了

他抬头看了看眼神阴狠的席盛行

“哈哈哈哈哈”

他笑出了眼泪

“你笑什么？”

他面无表情碾压他的后背

“我笑你自以为我楚家贪图江山，我笑你昏庸愚蠢！”

他攥紧匕，将右手的无名指和尾指切下

“啊！

！”

他浑身抽搐一瞬，呼吸声急促到了极点

断指便有了残缺，而残缺之人不能当皇帝

他断了指，便能少牵连外人了

他早该这么做了，否则又怎会害死这么多人

如今自断指骨，他就算杀了他，他死后，亦不会被冠上贪图皇位的罪名

他扯出一抹笑看着阴沉着脸的席盛行“你不能给我安罪名了哈哈哈”

他彻底晕死过去

席盛行攥紧拳头看了他良久，在所有人以为他能收手之际，他毫不犹豫将酒倒在他后背

楚清辞紧闭的眸子震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