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没说什么，人家也要买东西，又不是专程跟着他

去镇口只有牛车，楚清辞也只跟着江映客去过一次，但江映客是雇了马的，牛车有很大的味道，且已经坐了不少人

看着那些人打量的眼神，他有些踌躇

罢了，还是赶路去吧

他往另一条路走

栖迟也跟在他身后

“你不坐牛车吗？”

楚清辞疑惑

“嗯，味道大”

他淡淡瞥他一眼

行吧，这是人家的自由

两人从小路走，偶尔会遇到穿着粗布麻衣的人好奇打量他们，但因为楚清辞气势太过强大，他们也只敢打量打量

不过走了小半会（大概三十分钟）楚清辞便捂着头差点栽倒了

席盛行慌忙接住他“你怎么了！”

楚清辞摇头，脸色苍白到了极点“无碍，就是身子骨不太好，你若急赶路，便先走吧，我在这等会，若阿映回来，会来找我的”

席盛行抿了抿唇

死了更好，死了便能给席盛俞赔命了

他起身离开，不再管他

楚清辞喘息着捂住头，眼前一阵阵黑，他无力地靠在树干，好一会才感觉缓和过来了

他再次启程，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冷着脸站在石头边的栖迟

见他过来，他面无表情看他一眼，随即继续前行

楚清辞心知他是在等自己，但他不说，他也不多嘴

又走了好一会，不知从哪蹿出来几个衣着破烂的小孩

“大哥哥，求您好心，给点铜板吧！”

“大哥哥，求您慈悲”

“大哥哥，求您善心，赏点铜板吧！”

席盛行阴沉着脸，嫌恶地后退，生怕他们碰到自己

楚清辞掏出几枚铜板挡在他身前“此处林木茂盛，你们是从何而来？”

“我们是从山脚下那个村子来的”

七八岁的孩子上前回答

“这般远的地方，你们是自己走来？”

“是”

“你家大人呢？”

“我们都是孤儿，村长供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有时候我们便会出来乞讨”

“我们的父亲都去保家卫国了！

母亲都改嫁了”

另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回答

楚清辞微微叹息，将铜板塞给最大的孩子“天色已不早了，快些带他们回去，切勿走小路，小路林木茂盛，当心有危险”

“谢谢漂亮哥哥”

其他孩子见状也跟着学舌“谢谢漂亮哥哥”

楚清辞愣了愣，随即眉开眼笑“嗯，快回去吧”

待那些小孩一走，他回头看向栖迟“不必担忧，他们只是些孩子”

他清楚看到他刚刚的反应，以为他是害怕那些孩子是诱饵

栖迟面无表情盯着他，他则继续向前

快到镇口时，周围人家养的狗疯狂蹿出来吠叫

栖迟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眼见着狗要冲过来了，他下意识伸手挡在额头

楚清辞上前将狗赶跑，又言语警告门口看热闹的狗主人家

“莫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它们咬完人才阻止？各位可有赔得起的打算？要知道，这件缎绸可就价值千银，你们确定赔得起？”

他指着栖迟的外袍

主人家面色讪讪，赶紧扯着狗耳朵回去了

“大黄！

赶紧滚回来！”

“黑嘴！

回来！”

栖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楚清辞脸红了

“对付他们这种人，只能如此，他们心知赔不起，却又纵容狗咬人，甚至生出看戏的意思，若不恶言相待，他们只会胡搅蛮缠”

“嗯”

他淡淡点头

“你能否与我一同去买药？不耽误多少时辰的”

“嗯”

两人进了一家药铺，席盛行将药方念出，让掌柜的搭配

“一两银子”

“多谢”

他掏出小荷包付银钱

买完要买的东西，他总算松了口气

“你是要买些什么？我在此处等你”

席盛行往市集走，行至一半，他回头看去，他抱着那个小包袱乖乖等着

他收回目光继续往前

他不知道要买什么，随便买了点零嘴就往回走

楚清辞依旧乖乖在那等着，甚至连位置都没有挪动，见他来还笑弯了眉眼

他鬼使神差地将手中的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