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很大,设计考究,小桥流水,风景优美。
司机七拐八拐开了很久,车才到了一个大院。
大院里早有一辆高尔夫球车在等候,丁子硕下车嘱咐司机在这里等候之后,就上了那辆球车。
司机看着球车顺着一条优美僻静的小路走进庄园深处,慢慢消失在视野之中。
司机这才下车,点上一根烟。
下了车才现,这大院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巨大的人工湖。
司机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人家能做书记呢,这家里的实力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家里竟然有人工湖!
司机摇摇头,不再多想这些跟自己无关的事,百无聊赖的走到湖边继续抽烟。
可是走到湖边仔细一看,司机这才现湖对面竟然有一个凉亭,最令人诧异的是凉亭居然不在湖边,而是从湖边往湖中心延伸的约莫有五六米,整个凉亭竟然是建在湖上。
司机忍不住咋舌,光这一个凉亭建造下来恐怕就不下几十万。
好奇的司机打量着这个凉亭,却现凉亭里还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的老头,老头前面是一个巨大的茶桌,茶桌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旗袍,身材匀称的女孩,再仔细,司机就看不清了。
司机摇摇头,这老头这才叫生活啊!
住在庄园里,没事在自家湖上的凉亭里喝喝茶,还有妙龄少女伺候着。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可怜自己看起来干着体面的工作,甚至手里还有点权利,自己家的亲戚朋友啥的,还能帮人家办办事,还能从中间赚点溜缝的钱。
但是没白天没黑夜的工作,腰疼的晚上躺床上都睡不着,挣这点工资,也只够养家糊口的。
房子也不过百平米左右,真是人比人啊!
抽完烟,司机正准备回车上,却看到一辆高尔夫球车停在了凉亭边,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缓缓走下来,看身形,正是丁子硕。
司机只知道两人在凉亭里谈了很久,但不知道具体谈了什么,只知道丁子硕回到车上的时候,脸色阴沉。
司机不敢多说话,赶紧动汽车离开了庄园。
从庄园出来,不管是去市里,还是上高回玄商,都只有一条路。
眼看要进入十字路口了,后座的丁子硕依然一言不,司机只好小声问道:“丁书记,按原计划去省委吗?”
后座的丁子硕阴沉着脸,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就不再说话了。
一路无话,到了省委大院,司机停好车,丁子硕阴沉着脸下车,熟门熟路的来到省委书记陆战功的办公室门口,战功书记的专职秘书坐在门口,丁子硕脸上立即绽满了笑容,“小李啊!
书记在里面吗?”
小李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是丁书记啊,书记在里面。
我帮您问下这会儿书记有时间吗,估计还真不一定方便,书记开了一天的会,还有前些天的调研,都等着书记拍板,还有省直一些机关的报告,书记都得捋清楚。
明天长安还要来一个扶农助贫专项工作组,还有文物局算啦!
不说啦!
我先帮你问问吧!”
丁子硕赶紧从内兜里掏出一个玉牌,扔在小李的桌子上,“前两天老家一个亲戚从云南带过来的,一个小玩意儿,我也不懂,你拿着玩吧!”
小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玉牌,玉牌通体雪白,泛着玉类特有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小李面色不变,拿起玉牌看都不看一眼,随意的装进兜里,“我哪里懂这些。”
说着,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一个按钮。
大约两三秒后,小李对着电话道:“书记,玄商的丁子硕书记在门口,说有重要工作向您汇报。”
丁子硕嘴角不小心扯出一抹冷笑,作为市委书记的丁子硕,哪里不懂一把手的秘书这一点点的“语言艺术”
呢?
在这省委大院里,秘书虽看似只是个服务岗位,可实则手握‘生杀大权’,他们就如同各一把手身边的把门人,掌控着诸多官员求见的命脉。
这小小的汇报话术,便是他们权力的一种隐晦体现。
战功书记平日里政务繁忙,各方事务堆积如山,全靠秘书在这门口筛选、协调,而这筛选的标准,除了事情本身的紧急重要程度,秘书的个人喜好、各方利益牵扯,甚至官场中的一些潜在阵营划分,都在其中起着微妙的作用。
如果是一般人,秘书的汇报就是“书记,玄商的丁子硕书记要拜访您,您现在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