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难道他没断片?什么都记得?
可是不可能啊!
如果裴悬不肯认,那她怎么办?
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
“阿悬?”
门外传来庄惠心的声音。
裴悬扯了下唇角,眼神漠然,没有应声。
他的母亲一直不喜欢温柔,而且直言翁情儿更适合他,想必,翁情儿能出现在这里,他母亲功不可没。
“阿悬?”房门再度被敲响。
裴悬依旧没吭声。
然后,裴悬听到门外传来一个不太熟悉的老人的声音。
“情儿那丫头昨晚一晚上没回家,把我担心坏了,我就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在裴家就行,她人在你这里,我也放心。”
“昨晚情儿说要来看看阿悬,我带她来的。估计现在正在照顾阿悬。翁叔叔,情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们裴家,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庄惠心的语调里不难听出她对翁情儿的喜爱。
“爷爷……”翁情儿的脸上露出浅笑,但是很快就敛去了。
爷爷来了,她就不信裴悬还要赖账。
就算是裴悬要赖账,爷爷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爷爷就疼她了!
翁情儿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她轻轻的拉了拉被子,让床中间那抹刺目的鲜红露了出来,将她和裴悬之间的关系坐实。
裴悬将她的动作收于眼底,心底更是排山倒海的厌恶。
一个女人能下贱到这个份上,他也是无话可说。
裴悬弯腰将地上满是皱褶的衬衫捡起来,缓缓的穿上。
门外还在敲门,裴悬没出声,翁情儿自然也不敢出声。
裴悬穿戴整齐,一只脚刚踩在地毯上,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阿悬,情儿在不在你……”
庄惠心推门进来,瞧见房间内的一幕,声音嘎然而止。
裴悬坐在床的这边,衬衣褶皱。
翁情儿坐在床的另一边,双手抱膝,头发散乱,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大床上,被褥凌乱不堪。
“情儿?”翁老爷子也瞧见了,立刻脸色大变。
“爷爷……”翁情儿立刻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很害羞的样子。
“阿悬,你对情儿做了什么?”庄惠心一脸的愤怒。
床上那么凌乱,加上那抹鲜红那么刺眼,庄惠心是过来人,她怎么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她不是询问裴悬,则是责难。
裴悬起身,眸子没什么温度的扫了一眼凌乱的大床:“什么都没做。”
翁情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