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过几次,但作用不大。
被子卷的有点乱,呼吸声有点大。
江恪行伸出手,把被子掀开。
光线有点暗,他没太看清她的脸,只有头发凌乱的缠绕着,但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他伸手,摸了下她额头。
很烫。
呼出来的气息也是热的,扑在他手掌心。
“方以珀。”
他不动声色地叫了她一声,伸手去摸她滚烫的脸。
皮肤温度灼烫,有凉凉的汗水。
江恪行起身,把灯打开,下楼到客厅倒了水和退烧药上楼,又给私立医院那边打了个电话,让医生上门过来。
回到楼上,凯蒂一脸严肃的蹲在床头。
江恪行下颔绷紧了几分,快步下楼翻出来药箱里的退烧药,烧了热水。
打开卧室的灯,凯蒂难得乖巧地蹲在边上不闹腾。
他去浴室拧了湿毛巾,将床上的人抱起来,用湿毛巾帮她擦了擦,盖在她额头。
灯下的脸烧的通红,发丝濡湿的贴在额头上,眉头拧得很紧,似乎是有什么很重的心事。
江恪行看了她几秒,仔细地帮她擦掉汗,拿起退烧药,掰开她的牙齿喂给她。
怀里的人有些抗拒,皱着眉想要吐出来。
江恪行扣着她的下颔,强行把水喂服下去,勉强将药喂给她。
生病的人仍旧不老实,也不愿意吃亏,吞药的时候指甲挠着他的手臂,低低的骂他。
“混蛋……江恪行……”
“讨厌你……王八蛋,变态,……”
她断断续续的,凑近才能听得清楚。
江恪行一只手臂还抱着她,把水放到床头,注视了她很久,把黏在她脸上打湿的头发拨开,将人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医生来的很快,查了下体温,烧到三十九度多。
江恪行站在卧室边上,看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又挂了吊水。
送走医生已经折腾到凌晨。
他在床边盯着吊水瓶,等吊水打完,确认人退烧了,才抱着凯蒂带上卧室门出去。
—
方以珀一觉睡醒,感觉烧好像退了不少。
手动了动,有点疼。
她低头看了眼,手背上有点淤青,好像是针孔。
愣了有几秒。
昨晚的记忆隐约往脑海里灌进来点。
江恪行好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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