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口尼古丁,垂眼扫过贺觉指间夹着的细烟,“点了怎么不抽?”
而后恍然大悟,“忘了,温觅应该不怎么喜欢你抽烟的。”
贺觉没搭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
顾嘉言倒是没想那么多,随口问了句,“你和温觅…谈上了吧?”
“怎么?”贺觉语调悠闲,薄唇勾了点笑意,“来刺探军情?”
“得了吧,”顾嘉言笑了两声,又被烟呛的咳嗽,“早猜到你能追到温觅。”
聊了两句,空气又静默下来。
贺觉抬头看向温觅住的那间病房还亮着灯,他指尖点了点烟灰,“你不接受方吟秋,是因为夏瓷?”
提到这个名字,顾嘉言指腹被猩红的烟尾给烫了下,他眯起眼,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迟家两兄弟告诉你的?”
顾嘉言转学前与迟朝迟暮是同所高中。
那时三人的关系近,互相有什么事都知道。
“没细说,”贺觉将一口未吸的烟给捻灭,扔进垃圾桶,“就简单说了两句。”
——“当年夏瓷就是顾嘉言的小尾巴,特别黏他,挺好的姑娘,可惜高二那年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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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觅陪着方吟秋办理出院手续,完事后又跟着她一起去了趟方家,见到了方吟秋的外婆。
外婆对温觅很熟悉,知道她是方吟秋最要好的朋友,说要留她吃晚饭。
温觅给外婆带了很多补品,笑着没有推辞。
她知道老人家在家孤单,也想找人聊天说话。
在方家吃了晚饭出来,贺觉开车来接的温觅。
方吟秋挽着外婆的手,冲着他们挥手再见,“路上小心,米米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啊…”
“好!”
直到那辆黑色卡宴消失于夜色中,外婆才收回视线,“你看看米米这孩子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护着,你要是能找到值得托付的人,彼此帮衬照应,外婆也算是放下心里头的重石了。”
方吟秋冲她撒娇,“外婆,你肯定长命百岁的,还怕见不到我结婚生子啊?我还等着外婆给我带小孩呢…”
“唷,外婆都是黄土埋到半脖子的人了,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人又拧,能不操心你吗?”
夜晚,方吟秋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会,她拿起手机,注意到顾嘉言的IP变回了临城,他回校了。
犹豫再三,她给顾嘉言发了两条消息过去——
【谢谢你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所有的问题都是我的问题,你不必苦恼,更不用觉得自己伤害到了我,我很好,以后会更好的。】
【再见,顾嘉言】
方吟秋发完最后两条消息,将人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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