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起身将窗户关上。
关好窗,她正要打电话告诉贺觉自己晚上要陪方吟秋回榆城的事。
不料门铃先响了。
温觅还以为是贺觉回来了,结果在可视门铃上看见了江砚臣。
方吟秋说他昨晚出了车祸,没想到他居然从医院跑出来了。
真是个疯子。
她没打算开门,想装作没人在家的样子。
刚转身要走,门上传来一阵响,“温觅,我知道你在家,我也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但我有事要问你,问清楚我就走…”
江砚臣将手里拿着的日历怼在摄像头前,“这个日期是什么?”
温觅浑身发寒,她没想到江砚臣会把这个被她扔掉的日历捡回来。
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去翻垃圾桶?!
真是见鬼了。
“温觅,你也梦见了什么是不是?”
江砚臣又翻开素描本最后一页给她看,他长指在纸张上轻点,“这家酒吧是临大门口那家,平平无奇,你为什么会选择画下它?”
“米米,你开门好不好?”他又急切地摁了摁门铃,“温觅,你告诉我,你突然疏远我是不是因为梦里的那场车祸?”
温觅落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指尖陷进肉里,她忍不住发抖,往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了点。
江砚臣怎么会知道那场梦?
难道他也和她一样,重生了?
不会的…
江砚臣不可能重生。
温觅唇瓣都在轻颤,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说得通的结论:江砚臣是通过梦境看见了上一世发生在酒吧门口的那场车祸。
如果他能通过梦境看见,那么贺觉呢?
“温觅,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梦见那些,但那终究是场梦,那不是真的!”
江砚臣强调着,“梦与现实相反,梦里的我不是真实的我!”
他翻开素描本的其他页,“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你现在要因为一场莫须有的梦让这一切都烟消云散吗?”
“温觅,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仅凭一场梦就将他判了死罪。
得不到温觅的回答,江砚臣便用力拍门。
温觅很害怕,她的眼泪不停地掉,脑子很乱。
她想贺觉,很想很想。
江砚臣这个状态很疯魔,温觅不想与他对峙,索性叫了安保上楼将他带走。
“米米…我只想要听你说几句话而已,你就这样想赶我走吗?”
“这位先生,请不要打扰本小区业主,请你离开!”保安的态度严肃,两人动手抓着江砚臣的肩膀将他推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