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会起得很早,给夏瓷带一束花,在医院陪着她待上一会,之后踩着上课铃踏进教室。
在座位上坐下时,还不能立马进入到学习状态,他总是牵挂着躺在病床上的夏瓷。
有时候手里刷着题,眼尾便会泛起潮气。
迟朝早就发现顾嘉言的话变得越来越少。
在学校时基本上也没什么笑脸,就算是笑了,那笑容中也藏着苦涩。
“阿顾,夏瓷她…还好吗?”
迟朝问完这句,迟暮便抬头望了过来,同样在等一个答案。
这几个月,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问起这事,就怕触及顾嘉言的逆鳞。
顾嘉言停了笔,低垂着脑袋,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过,汇聚在鼻尖,最后重重砸在试卷上,模糊了他的字迹。
“不好…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