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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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觉与温觅的婚礼现场离开后,江砚臣去了临城顾嘉言的工作室。
到了临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顾嘉言的工作室很大,装潢多以绿色为主,进去后迎面看到的是整面的瓷器墙。
顾嘉言知道他要来,早早地处理好了工作。
他和江砚臣也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如今看他神情落寞,再联想到今天是温觅与贺觉的婚礼,顾嘉言就想通了其中原委,“何必呢?干脆一直在国外待着好了。”
江砚臣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哪边的?”
顾嘉言乐了,“以前是你这边的,后来不是成了贺觉那边的吗?”
“叛徒。”江砚臣挑了个青提砸他。
“臣哥,正因为你是我好哥们,所以我才要劝你一句,早点放下。”
“说的轻松,”江砚臣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包含的意思他们俩都明白。
顾嘉言摘下眼镜,扯起唇,“臣哥,我和你是不一样的。”
他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夏瓷是我的妻子,我放不下她是应该的。温觅是贺觉的妻子,臣哥你还放不下她,这是不道德的。”
江砚臣眯起眼眸,“参加工作了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变得犀利了。”
顾嘉言勾起笑,“臣哥,我这是实话实说。”
这回江砚臣安静了,他偏头透过整面落地窗望向窗外的景色,“其实我知道自己应该忘记温觅,彻底忘记她,在国外的这段时间我也以为自己有足够的信心面对她,但其实在她的婚礼上我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敢和她打。”
从婚礼现场满心狼狈地离开了。
“也许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吧,让我用一辈子去后悔与自省。”江砚臣收回视线,垂眼无力地扯了扯唇角。
顾嘉言:“臣哥,看开点,缘分这东西难说。”
说不定再过个四五年的,江砚臣就不是这种想法了呢?
“好了不说我了,”江砚臣将话题转移到顾嘉言身上,“上次我俩打电话时听见叔叔提了句给你安排了相亲?”
顾嘉言神色微顿,将咖啡杯放下,“他是年纪大了,闲的没事在给我找事。”
“其实叔叔的本意是不想看你一直这么孤独吧?”
江砚臣觉得顾父着急给顾嘉言安排相亲是发现了顾嘉言有自虐倾向。
在他回国前接到过顾家人的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顾嘉言的房间里发现了大量安眠药和带血的刀片。
夫妻俩还以为夏瓷走了这么多年,顾嘉言会随着时间变化慢慢将她忘记的。
他们也不是非要逼得顾嘉言娶妻生子,只是盼着顾嘉言有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要是顾嘉言从没有过轻生的念头,那他终生不娶顾家人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们不愿失去